芸槿侧躺在紫檀椅上,手扶着头,紧紧闭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那玄天剑在焚烧着,她看见爹爹的元神被燃烧殆尽,爹爹伸着手向远方,说着听不清的话。
芸槿眼睛泪水划过脸颊,眉头紧蹙。
突然爹爹的元神消失不见。芸槿猛的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手紧紧握着。
“爹爹,你等我。一定要等我……”眼神中的坚定信念是已经芸槿长大的象征。
从前只知道整日沉迷玩乐。还要怀玉,那个骗子陪着。
如今什么都没了,那千年的光景都是梦,如今也该梦醒了。
我明日便要重回天界,我要尽早救回爹爹。
天界瑶光殿——
怀玉在院中摆满了夜明珠,夜空下,那一颗颗珠子仿佛一颗颗坠落院中的星星,璀璨夺目。
怀玉一身墨蓝色长袍站着不动,眼神茫然不知所措“你看,你最喜欢的,我替你寻了许多。”声音温柔似水柔情。
腰间静心铃微微震动。
怀玉低头看着,手握住静心铃。脸上担忧之情流露出。“怎么,又生气了吗,小殿下。”
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静心铃,仿佛这样便能让静心铃安静下来。
随后,怀玉又眉头一皱,潸然泪下。那一哭,仿佛柔弱不能自理,世界都欠他一样。惹人心疼。
“若能重来,我定寸步不离。”怀玉呜咽着。随后又看了看手中同心佩紧紧握住。“我从来都是与你同心的。”
第二日,怀玉在打坐。
木理突然出现,没好气的说“你若是在不出手,我便用元神与芸槿同归于尽。”
怀玉猛的睁开眼睛,失了往日温顺。“你敢?”声音低哑。死死盯着木理。
木理也不甘示弱,手一挥,转过身丢了一句“你看我敢不敢。哼。”随后化作青烟消失。
怀玉紧紧握拳,青筋凸起。“谁也不能动她。”
南天门——
芸槿一人提剑指向木理。
“好生没意思,木理。让怀玉把玄天剑给我。”芸槿不以为然的说道。全然不把木理和灵尊放在眼里。
“魔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魔界待着,休要放肆,尽管从前你是芸槿殿下,如今也不做数了。”木理一脸正义凛然。他绝不会让怨气重现于世,更不会让芸槿在天界肆意妄为。
“可笑至极,我向来随心随性,从前我是这天界的小殿下你们拦不住我,怎么,如今便觉得拦得住?”芸槿嘲讽着。放肆,是,她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狂傲自大。
“那便一起死吧。”木理全身凝气。幽幽蓝光星星点点的围绕木理。
芸槿见状,手提执念用力一挥,那红黑色的光似刀刃劈向木理。
只是与蓝光碰撞,发出巨大的光,仿佛天地震动两下。
芸槿被震开,向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木理。
南渊大喊“木理圣尊,不可——”
木理没停下手中动作,只回了“别无他法。”
瑶光殿中,怀玉看着南天门的幽蓝光慌了,急忙化作青烟离去。
芸槿见状,将执念扔到空中。双手化印,凝气。芸槿周围红白光一圈一圈的围绕着。强大的气场寻常仙者无法近身。
万钧一刻,芸槿手拿执念向木理刺去,身后万箭齐发。
木理也手化印,蓝光四射,释放巨大神力。而木理身体却隐隐约约变成半透明。
就在要碰撞那一刻。
怀玉停在二人中间,手化静心铃,强大的白光笼罩着木理与芸槿。
顿时木理如同气球漏气一般,顿时失去力气,半跪在地。
芸槿停在半空中,白光一层一层吞噬者芸槿的魔气。芸槿捂着胸口,“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怀玉双手白光点点。身后有着白光形成的圣雪兰,似与怀玉融为一体。
木理缓缓喘着气,抬头着怀玉,心中想着,原来纯灵圣尊选你不止因为你对小殿下的心思,还是因为你是这天地聚灵的仙君,能与天地万物融合,才能发挥这圣雪兰最大的纯灵之力。看来,如今也只有你,才能对付这小殿下了。
木理看见怀玉出手,松了一口气,南渊见状跑去木理身边,扶起木理“圣尊可有事?”
“无妨。还好,他舍不得芸槿。”木理浅浅一笑。
怀玉双手化印,白光便聚拢的更紧。
压的芸槿喘不上气,只觉得元神撕裂般痛苦。
“收手吧,小殿下。我是不会给你玄天剑的。”怀玉皱着眉笔,可那声音却像冬日暖阳般温暖人心。远远望去,仿佛那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仙君在罚一个狂傲自大的罪仙。
“你给我下了静心咒?啊...”芸槿捂着脑袋,疼痛难忍。
“不是我……”
“呼...呼不是你...是...是谁。”芸槿跪在地上,弯着腰捂着胸口,又捂着头。
那元神撕裂的痛苦,如同在身上千刀万剐,一刀一刀。
芸槿终是忍不住,口吐鲜血。觉得昏天暗地,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怀玉收了仙术,转瞬即逝接住了芸槿。芸槿倒在怀玉怀里,却又握住怀玉的胳膊,有气无力的说“还想...想...封印我的...记忆么...”
怀玉脸色苍白,将芸槿揽入怀里抱起来。“不会了……”
芸槿听罢便晕了过去。
怀玉抱着芸槿走向瑶光殿,上一次,这样抱着你还是千年前,如今,又是如此,只不过,这次我不会封印你的记忆了……
南天门顿时安静下来。损坏的建筑仿佛告诉每一个人,这场危险还没结束。
木理大喊“你如今怎么办?”
怀玉冷冷清清的回到“她很久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因为,这静心咒一但发咒,她便魔气受阻,可能千年万年才会冲破此咒,又或许永远不会。”怀玉说完便离开。
在瑶光殿中,芸槿躺在床上熟睡。
仿佛回到从前,怀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这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