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是她已经死了。
少了倪从天之后,虞正德觉得自己像缺了一只手,没有巫咸族的消息,没办法制约妖族,他每日里都焦躁不安。
“启禀国主,倪大人在外求见。”恩同的声音仿佛一颗救命仙丹,虞正德又惊又喜急忙传召。
倪从天没有缺胳膊少腿,看起来也没有受伤,“参见国主。”
虞正德恨不能长出两丈长的胳膊,就能隔着白玉案把倪从天扶起来。
“这几日你到哪儿去了,平原镇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在平原镇?巫咸族的人是否安好?”
倪从天不慌不忙从桂姜去找她开始一一讲述,末了又说,“巫玉尘和巫玉珏都受了重伤,巫咸族的人已经把他们带了回去,化雨术伤了巫玉尘的心脉,他至少要恢复几个月。”
“这么久,那孤岂不是还要再等?”
“国主,微臣觉得眼下妖族并不是您最着急要对付的。”
“熊日都要骑到孤的头上了,孤已经忍无可忍!”虞正德用力拍一下玉案。
倪从天没有说话,她知道虞正德在气头上,等他稍微想一下他就会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而自己最好不要直白地说出来。
果然,冷静片刻后虞正德想明白了,“你是说虞正言?”
“是,前几次有人刺杀巫玉尘时微臣就怀疑是安王派的人,只是微臣没有证据不敢妄言,此次微臣亲眼所见,安王和兆衡公子带着许多死士要杀巫玉尘,私自豢养死士可是等同谋反的大罪。”
“那是孤给他的密旨,”虞正德忽然反应过来,“他果然是在孤眼前做戏,骗取孤的旨意。”
“以微臣之见,安王和落烟谷已经勾结在一起,如果他们合力除掉巫咸族,妖族就会有恃无恐,只怕会更加危及渊国。”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忍不住了,没有母家的支持朝中没有靠山,他就转而投向妖族,借用妖族的力量来谋朝篡位,孤当真低估了他。”
“不过微臣认为妖族也许只是在利用安王帮他们除掉巫玉尘,不见得会帮他行大逆不道之事,因为安王手里没有什么可交换的东西。”
“你即刻去捉拿虞正言,孤要亲自审问他。”
“国主不可操之过急,万一妖族真的替安王效力,只怕我们还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等巫玉尘伤愈再做打算。”
“可恶!”虞正德想要发作又劝服自己隐忍,“孤的先祖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要用白玉膏饲养这些妖物,恩同,传令下去,渊国上下不许再出现一只金丝雀。”
“是。”恩同有些替无辜的金丝雀不值。
“还有,把周太妃身边伺候的人统统撤掉,不许太医再给她医治,也不许她死了。”
“是。”
“虞正言暂时动不得先把兆衡带回来…”
虞正德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脚下开始晃动,他坐在龙椅之上左右摇摆,目及所至所有东西都在抖动,恩同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国主。”恩同爬到虞正德脚边想拉着他躲避一下。
当他们正要往外走的时候,摇晃又停止了,倪从天先他们一步跑到殿外,只见落烟谷的方向一道紫光冲向天空,明亮透蓝的天霎那间变成紫色。
倪从天仰望着紫色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好重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