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晴儿和地精欧文也深知陆云这是在替他们着想。
但如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的日子,他们已经过够了。
强者为尊的生活法则下,弱者注定备受欺凌,但比弱者更不堪的是那些拥有超凡技艺却身处泥泞的弱者,地精欧文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若没有陆云的横插一脚,那么他的结局终将是如提线木偶,被龙人族奴役致死。
地精欧文仰天哀嚎:“天下之大,竟无一处欧文的安息之所,何其哀哉啊!”
倩晴儿也是一脸惆怅,沉闷的气氛发酵,似是将旁边的欢声笑语都压下去几分。
陆云上前拍了拍地精欧文的肩膀说道:“需逆天改命,便要行万险阻,破千层障,吃非人哭,载非人苦!”
汇总一句:“这就是你的命!”
“欧文无所谓,再苦再难欧文都认了,可欧文的女儿是无辜的啊!她不该被牵连进来,遭逢此等劫难啊!她应该拥有美好的年华,而不是如金丝雀那般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
地精欧文话语极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言语中满是对倩晴儿的疼爱和愧疚。
陆云看着眼前这对苦命的父女,无奈叹息:“
倩晴儿是你的命格,你与她因果结缘,她便是你的命数,你的软肋!这点不光龙人族清楚,但凡少有些实力的种族都知道,早已是这空岛空开的秘密了。”
地精欧文哑然,陆云继续说道:“我此行一去,势必会在这空岛之环搅动风云,龙人族等一众势力的目光都会被我吸引,你们尚且能迎来一段安详平静的日子,但纸终究保不住火,想要护她一世安宁,趁这段时间努力提升实力吧!”
地精欧文和怀中的倩晴儿对视一眼,沉默以对。
该说的也说了,该安置的也安置完了。
陆云以无待在这里的理由了,与众人告别一声,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天际边上。
王五,杨春带着小一千名的村民齐齐跪地叩首,恭送陆云。
“这就走了?”一旁正在暗自清点宝贝的猫娘瞧着天上那只剩小芝麻黑点的陆云,嘀咕:“这小子走的这么匆忙,该不会是私吞宝贝,做贼心虚吧?”
“哎!晴儿,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猫娘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倩晴儿和地精欧文走去,“以老娘对那小子的了解,他绝对像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
可到了跟前的猫娘
,声音却戛然而止了,倩晴儿父女俩失落的情绪都要刻在脸上了,她想不看出来都难。
“晴儿!你这是恁么滴了,是不是陆云那个王八蛋欺负你了?告诉老娘,老娘非将这小畜生的皮拔下来不可!”猫娘摩擦着亮灿灿的猫爪,一副打抱不平的侠女气场。
倩晴儿摇了摇头,“我没事,猫妹,你这出来也一天多了,再不回去,你那些崽子们都该担心了,还是赶紧回去报个平安吧!”
显然有些事情,倩晴儿并不想多聊,猫娘也看出来了,识趣的到了一声:“有空找你来玩!”
便寻着下山的路,朝雪猫的领地去了。
倩晴儿无声的跟地精欧文四目对视,这一眼升过千言万语。
“老爹,我们……”
倩晴儿话说一半,眼中涌出莫名的绝望,正如陆云所说,对于他们父女,安宁永远只是暂时躲雨的港湾。
“放心吧!闺女,一切都会过去的。”地精欧文轻揉着倩晴儿的头,目视着前方,眼中满是坚定。
这一刻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势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往回赶的陆云,一刻不停的略过白雪皑皑的平原和盆地,一望无际
的大地只有茫茫白雪点缀,这天地混于一色的单调,不忍让陆云感到有些孤寂。
来时,火焰山空间中寥寥五六百人,这归去却只剩下一个不人不鬼的还在。
不免让陆云想起那晚跟诸位兄弟朋友告别的花园。
“嘛意思?我不是人啊?我算不算人啊!”脑海中响起杰瑞不岔的声音。
“你个小不点呜呜渣渣的,小爷我正惆怅呐!没工夫搭理你!”
能看出来,陆云情绪确实有些低落。
“小子,你是这舍的啊!地精欧文堂堂第一神级炼器师,你说撒手就撒手了!”
杰瑞和陆云攀谈起来。
“不然呢?想龙人族那帮畜生一样,将他们父女俩囚禁在火焰山空间中,金屋藏娇,为我所用?”
“这有什么不行!弱肉强食,这本就是强者对弱者应有的权利和掌控啊!”
杰瑞的想法,陆云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小爷不是冷血生物,干不出那种丧良心的事情来。””
“此言差矣啊!”杰瑞声音稳重,好似一个征战沙场的老将再为初出茅庐的新兵传授他的制胜经验。
“囚禁他们虽令外人所不耻,但这未尝不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呢!
你不会以为给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自由,他们就能真正拥有自由吧!
自由这个似物却无形,非物却有形的似物非物的东西是他人给不了的,必须要靠自己的双手,汗水和鲜血争取到,再能切身体会它的存在。”
“你懂这个道理吗?”
杰瑞像是一个辩者一般,将一堵墙立在陆云前面。
“那你呢?”
精简至极的三个字,瞬间将杰瑞堆砌起来的墙,轰的支离破碎。
若不是陆云大闹鹰隼炼金室,杰瑞依旧是那只整日在臭坑里惶恐度日的过街老鼠。
换种方式说,如今杰瑞的一切也都是陆云给的,而并非他凭借自己的本事争取的。
杰瑞收起平日那副处事不惊的姿态,苦笑一声:“我自知这自由是你给我的,并非自己夺来,所以我甘愿与你这个魔鬼做交易,自愿囚禁在你的随身空间中,韬光养锐,恣意增长!等待羽翼丰满的那天!”
“明智的选择!”陆云点头称赞道:“可你终究是天地孕育的灵物,终不是圣灵,不懂七情六欲!”
“有人穷极一生,只为考去功名,有人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