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伯,我是被陷害的!” 唐婉柔将希望寄托于萧国震身上。 眼下的突发状况让萧国震始料未及。 唐婉柔是他带来的,虽说萧家与唐家祖上有交,但澜希是治好萧墨池的唯一希望,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 萧国震眉心一重,又满怀歉意地对澜希二人道:“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小柔,你还不快道歉!” 萧国震见唐婉柔还立在原地,他只能垂首叹息,匆匆告了个别后,转身朝外走去。 唐婉柔咬着下唇,不死心地叫了声:“墨池哥哥。” 萧墨池垂眸,冷喝道:“滚!” 前所未有的耻辱汹涌而至。 临走前,唐婉柔双眼如尖刀一般,恶狠狠剜了慕清言一眼,她暗自发誓一定要弄死这个贱人! 当唐婉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澜希之前的柔弱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萧三爷,你之前的的桃花是不是特别旺啊?” 萧墨池眸色深邃,直视着澜希的眼睛,坦然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 澜希撇撇嘴,只要以后他的那些桃花别来为难自己就好。 突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猝不及防地被萧墨池打横抱起。 “萧三爷,你干嘛?” 澜希心生警惕,全身肌肉紧绷,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 “送你回房。” 澜希耳尖红的像要滴出血一样,双手紧握成拳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口一紧,这个病秧子又没病发,怎么会有的那么大的力气抱起她,不行,她可不想被摔下来。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萧墨池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脚下不停。 怀里的女孩很轻,他的手不敢抱的太紧,生怕再紧一点就会将女孩弄疼。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安静点。” 声音低沉磁性,扣人心弦,澜希努了努嘴,凭什么他要她安静,她就得听话。 她的脸颊飞起一抹红晕,眼神闪烁地凶他。 “萧墨池!你放我下来!” 萧墨池充耳不闻。 终于来到了房间,萧墨池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把袖子弄上去,我看看。” 两人眼神交锋,澜希眼底闪着倔强,她才不会对一个男人言听计从。 萧墨池只能无奈地摇头轻叹,还真是孩子气。 不顾澜希的反对,将她袖子捋起,肘部有块青紫色还破了皮,她的膝盖也避无可避地多了块暗青色。 萧墨池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蹲在女孩身前,认真道:“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太笨了,以后别用了。” 她毫不在意地扬起明媚的小脸,白了萧墨池一眼,原来他都知道。 说的好像她愿意让自己受伤似的,要不是形势所迫,现在被诬陷的人就是她了! “唐婉柔算计我,我还不能反击了?” 感觉到澜希的不悦,萧墨池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他的语气温柔,目光中满含关切。 萧墨池走出了房间,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个药箱。 “不用上药,过几天就好了。” 澜希还没见过如此执着的人,她都说了不用,萧墨池还坚持要给她上药,见他认真的模样,她的心不禁被什么触动了一般。 “你在想什么?” 一句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男人收拾药箱的手微顿了一下,“你为我解毒,我这也算是投桃之报吧。” 澜希眉头舒展开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算他有良心。 下午,帝京古董街,街道向东西两侧延伸,两边是各式各样的古典风格铺子,街道两侧空地上还有不少蹲在地上的小贩。 澜希手里提着个布袋,随意走在街道上,视线停在一个立着的手写牌子上:高价回收古董,玉器,字画。 顺着牌子,她抬头见店铺挂着个金漆匾额:聚宝斋 心中畅然,她径直走进店里,铺子不大,里的陈设古朴,墙上挂着五六副字画,三四个柜子上摆着几件瓷器。 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放大镜趴在透明的展柜上,仔细端详柜子上面平铺的山水画。 澜希唤了一声,“老板。” 闻言,男人这才直起身来,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框,打量起面前的女孩。 “你这里收物件么?” “收啊!” 老板从展柜后走出来,热情地将澜希迎到茶台边,泡了壶茶。 他时不时地扫过女孩身边的布袋。 布袋被打开,澜希将里面的狮子状陶器放在了茶台。 “老板,你看这个怎么收?” 老板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这尊陶器细细端量着,样子极为认真。 没多久,他眼底亮光大作,满脸喜色,许是注意到了对面的目光,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看着上面一小部分褪去的彩绘,老板眼中流出一丝惋惜,要是这部分完整了,那收藏价值也更高,不过能保留八分品相也算难得。 老板心底打起了算盘,小心翼翼地将陶器放在茶台。 思索一番,他伸左手,比了个一的手势。 “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