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安冷汗直冒,徐乐琪双手紧握吓得面如土灰,不敢吱声。 要是得罪了萧家,那他们所在的家族肯定会连带着遭殃。 唐婉柔血气往上翻涌,胸口气的发疼,她嘴里咬破了皮,一股新咸弥漫在整个口腔。 “小孩们小打小闹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小柔向来知书达理识大体,不论是不是小柔的错,我都替她向萧家道歉!” 唐夫人陪着笑,凝视着萧国兴夫妇。 澜希嗤笑一声,小孩子?向萧家道歉?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唐夫人。 “唐夫人,他们都成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处理吧,你也不用给我们萧家道歉,受欺负的也不是我们!” 纪知芸语气有些冷淡,程静一听她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心里极为不适。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萧家主母这是要替澜希撑腰,刚才找她麻烦的周易安和徐乐琪两人也是追悔莫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盘算着要怎么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澜希妹妹,对不起,我朋友可能对你有一点小小的误会,我替他们跟你赔个不是,今天是萧伯母的生日,我也给萧伯母赔个不是,对不起!” 唐婉柔声音低柔婉转,言辞恳切,样子很是真诚,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 见澜希没说话,纪知芸也不想搭理她,现场气氛凝滞,唐振源帮腔岔开话题。 “哈哈哈,小小误会解开就好,对了!我们家小柔准备的生日礼物还没来得及当面献给萧夫人呢。” 唐婉柔很有眼色地离开了一会儿,再过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礼盒。 她双手递给纪知芸,露出甜美的笑容。 “祝萧伯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纪知芸接过礼盒道了声谢,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唐婉柔笑容淡了下来,嘴角仍强撑着笑意,唐振源在一边也帮着自己女儿说好话。 “这是小柔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一位收藏家手里买下的画,是画家无名的成名之作那副叫《风》画作。” 纪知芸眼睛微微睁大了一圈,下意识地望了澜希一眼,见她嘴角噙笑,眼里露出一丝兴味。 闻言,周围的宾客们也是兴致勃勃,都想见识一下那位曾经风靡画坛的鬼才之作。 纪知芸在众人的注视下展开了这幅画,这画和刚才澜希送她的几乎一模一样,整体仍有细微差别。 很多宾客都围了上来,没想到今晚还能大饱眼福。 “这画笔法灵活,气韵生动!” “无名的画作果然令人眼前一亮,看来唐小姐也是用心了。” “唐小姐果然出手不凡,真是眼光独到呀!” 这些赞美让唐婉柔面色好了许多,她保持着淡笑,显得从容大度。 偷偷看向萧国兴,脸上满是欣赏,她的心思果然没有白费。 眼神一转,悄悄往萧墨池的方向飘去,别人都在看画,他的眼神却停留在澜希的身上! 唐婉柔憋着一口气,堪堪收回了目光,双手指尖陷进了肉里。 “这不是无名的画!” 一位头发花梳得整齐的干瘦老人,拨开人群,来到画前又仔仔细细地盯着画角的私章。 斩钉截铁道:“这是幅赝品,算是高仿吧,仿的不错,意思还差了那么点。”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花白的胡子。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唐振源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这幅画可是他女儿画了八千万买回来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想靠这幅画来讨好纪知芸,缓解两家的关系,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污蔑!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林州气的吹胡子瞪眼,唐振源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可是商圈里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纪知芸一看自己的师兄跟人杠上了,连忙收起画作安抚道:“师兄别生气,没有人敢质疑你的能力。” 宾客们不由得瞪大了眼,难道这就是那位国画协会的会长林州? 早些年纪知芸酷爱美术天赋又高,后来拜入国画大师门下,结婚后就全心全意相夫教子,没有继续深造了,不然当世国画画坛一定会有她的名字。 林州极少参加宴会,除了圈里人,许多人也只是听过他的名号,鲜少见到他本人。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唐振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唐夫人和唐婉柔也尴尬地不行,唐婉柔心里乱得慌,恨不得用找个地缝遁走。 林州侧身正要嘲讽几句,眼睛一亮,就看见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希丫头,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有时间来这里都没时间去看我啊,我的心好痛呀!” 澜希一看林老又要开始耍小孩子脾气,她眉眼一弯,笑的璀璨。 她挽着林州的胳膊,低声道:“林老,这么多人呢,您可是国画协会的会长。” 林州不满地小声嘟囔了几句,他欣赏澜希的画作,曾一度想把她拉入画协被澜希拒绝了不下十次。 他拉着澜希走到萧国兴面前。 “你要是质疑我的专业能力,不妨问问她这画到底是真是假。” 敢质疑他的专业鉴定能力,看他不锤死这个不长眼的。 唐振源带着狐疑心里纳闷,扫过宾客们疑惑的眼神,林州这才开口解释道:“忘了告诉你们,她就是无名!” “什么?!” 眼前的女孩也不过十六七的模样,无名成名作是在五年前横空出世的,也就是说这女孩是个天才! 纪知芸兴奋把画扔给了萧国兴,上前跟澜希凑在一起,原来她未来儿媳妇就是无名,今晚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