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程静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没哭出声来,不想在司机面前丢了脸面。 一下了车,前脚刚迈进家门,她就把手里的包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佣人也不敢上前过问,只能悄悄躲到一旁。 “该死的小贱人!还有那个短命鬼!枉我家小柔这么喜欢他,他竟然不识好歹,还帮着那个狐狸精来害小柔。” 程静一下子扑倒在沙发上,泣不成声。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千疼万爱养活了二十几年,从没吃过什么苦。 自从让澜希那个小贱人缠上,不是被萧墨池厌恶,就是在宴会上那么多豪门世家面前丢了脸,现在还被她害的蹲了局子,那个祸害怎么不去死! “哭哭哭,就知道哭!” 唐振源被吵得心烦,忍不住说了几句。 他坐在程静对面,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就被程静抢了过去。 “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难道小柔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吗?” 程静哭花了妆,唐振源本来就窝火,这下被她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小柔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被你宠坏了,慈母多败儿啊,你看看你把女儿教成什么样了!” “唐振源,你再说一遍!” 程静怒气上涌,两只眼睛哭的通红。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个豪门太太,分明就是泼妇!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给我让开!” 这句话传入程静的耳朵,刺的她耳朵生疼,二十几年的怨气和委屈如潮水般涌来。 “啪!” 抬手一巴掌落在了唐振源的脸上。 唐振源瞪着眼珠,不可思议地看着程静,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温柔端庄的模样。 “你疯了?” 唐振源气急败坏,推了程静一把。 程静跌倒在地,心里防线早已崩塌。 扯着嗓子嚷道:“我是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招惹的那些莺莺燕燕,我整天装出贤惠大度的样子我装够了!” 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她清楚地看见男人眼底的不耐烦和嫌弃。 她那么爱他,即使知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也顾着他的脸面没在他跟前哭闹过。 结果,她有多隐忍,唐振源就有多放纵! “呵,唐振源,你是觉得小柔给你丢脸不想管她了是吧?怎么,你想甩了我们母女俩把外面那个小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接回唐家吗?” 这下唐振源有些慌了,他瞒的很好不曾跟任何人提起过。 “你,你怎么知道?” 程静黯然轻嘲,笑的苦涩。 “我知道这么多年没给你生个儿子,你心里不舒服,所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你以为那个贱人肚里还能有货?” 从他们苟合的那几天起,程静就知道了,她还搜集了不少照片和视频。 “我知道那贱人怀的男胎,这才想着给你家留个香火。但现在我告诉你,你要是没办法把我的小柔从里面弄出来,那个贱人肚里的野种就等着去见阎王吧!” “哈哈哈,我女儿不好过,我也不会便宜了你和那个贱人!” 程静撂下狠话,声音里刻满绝望。 泪眼婆娑的眸子里迸出强烈的恨意,今日闹了这么一出,就算她女儿被救出来,她也绝不会便宜了外面的贱人和她肚里的野种。 “你疯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佣人匆忙小跑了过来。 “老爷,有几个警官说要找您。” 刹那间,四名警察出现在唐振源夫妇面前。 “唐振源,有人实名举报你名下的公司做假账,偷税漏税,涉嫌走私,另外你还涉及到十三年前的一桩命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唐振源如遭雷击。 脑子里嗡然炸响,嘴唇忍不住发颤,心脏也跟着剧烈地跳动着。 唐家……要完了! 下午,澜希去平安堂拿了点药回来,加入紫晶草在厨房熬了三个多小时。 张妈看她辛苦,几次说帮她煎药都被她拒绝了。 煎好药,另一个火上用来药浴的草药也煮的差不多了。 澜希端着药上楼去找萧墨池,其他的佣人将药浴按照澜希要求的比例调配好,待萧墨池喝了药,就开始施针。 萧墨池躺在药浴里,澜希同往常一样专心致志地给他施针。 “我真的能活下去吗?” 澜希手上一顿,没有回答他,而是摒弃杂念继续施针。 等她施针完毕才反问道:“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萧墨池敛着眸子,沉思了一瞬,侧过头看向她。 目光温和,幽黑的瞳眸里泛起点点笑意。 “你放心,你一天不好我就一天不会离开你,有我在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澜希向他保证着。 她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脖子,等收完针,肚子蓦地发出一阵长鸣。 “饿了?” 对上萧墨池那双漂亮的瑞凤眼,澜希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我先让张妈给你做点吃的垫一垫。” 萧墨池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磁性,让人有些沉醉。 萧墨池喊来吴川,让他知会张妈一声,先做碗牛肉面。 没多久,张妈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到了餐厅。 澜希坐下吃了口面,夹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