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我鬼鬼祟祟的。忙活什么呢?”
“糟了。”宋知节才想起忘正事了,落小梅老板一个人在楼上,自己被梅清和拉进了电梯。电梯直达一楼,等两人再回到5楼,只见梅惊雪面朝502室,背对着两人。
“别过来。”宋知节没听过梅惊雪这般冷漠的声音,她略带担忧地继续往前走去,被目光敏锐的梅清和拉近怀里。
宋知节猝不及防地被胸肌砸得两眼冒金星,困惑地问:“怎么了?”只听见眼尖的梅清和冷笑:“提前愚人节庆祝活动?愚人节不是还差半个月。”
宋知节好不容易甩开梅清和,才看清楚,502,不,这回是整个五楼的白墙上,用红色的字写着数个“偿命”。
更高能的是,这一回不是红油漆,是腥臭的动物血,也许是鸡的,也许是狗的,也许是猪的。未干的红色血迹滴滴答答地流到了楼道的地板上,白的红的混成了一片,像砸碎的脑花。
她感到头晕目眩,蝴蝶从胃里飞了出来。小区里的广播传来女性幽咽的哭声。
“装神弄鬼。”梅清和一脸正色,将面色惨白的宋知节推到梅惊雪身边,“照看下她,不要人没看清就冲上来。我去广播室看看。”
梅惊雪这才看到宋知节的脸白的吓人。
而宋知节觉得,梅惊雪也一样。
“看来又要叫清洁团队了。”宋知节苦中作乐,说道:“你说,包个半年一年,能打折吗?”
梅惊雪笑了笑,发现自己嘴角已经僵硬地做不出表情,点了点头。
宋知节又说:“还是去灵隐寺辟邪,求求平安吧。今年一开年过得实在不算幸运。”
梅惊雪也点了点头。
在502室坐了一段时间,梅清和回来了,果不其然,没抓住装神弄鬼的家伙。
梅惊雪泡了一壶安神茶,放了些百合,莲子花,枸杞茶,压压惊。他跟宋知节坐了半天,也没喝上多少。倒是梅清和一回来,便两三口喝的见了底。
三人沉默着,出人意料的是,梅大警官竟先提出了,他斟酌一番,直言,别查了,我跟小区的老邓提过,之后加强小区进出审核,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与之相反的是梅惊雪的态度,他一贯顺从着表哥的意见,唯独这次冷不丁地刺了一句:“你难道怕当年的事吗?就是因为你什么也不做,才有这样的事。”
梅清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板,随即站起身来,反驳:“当年什么事也没有!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该做的。”
“那更多的呢?哥。”梅惊雪皱着眉头,咄咄逼人。
“你以为你现在居高临下地是在审判我吗?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某个女人的身上——”梅惊雪挥拳揍了梅清和一顿,愤而离去。
宋知节有些困惑这兄弟两没头没脑的对话。聪明的女人不能掺和男人间的竞争。她担忧地看向梅惊雪离去的身影,递给梅清和一杯啤酒。
梅清和的脸上已经肿了一块,他摇了摇手,解释:“明天还要上班,不喝了。”
宋知节坐在梅清和的旁边,没有盯着对方,而是看着花瓶里破败的干枯的桃枝,又说道:“还是处理一下吧,上班见人不方便。”
她得更加有耐心一点。
宋知节学着当初梅惊雪用冰块处理她脸上的伤口。
而她轻轻拉着梅清和坐在了沙发上,一向桀骜的梅警官没有反抗柔软的力道,肌肉满满的黑豹,温顺地听从指令。
她跪坐在沙发下,贴着黑豹结实有力的大腿,温柔地安抚着焦躁不安的猛兽,“也许你可以跟我说说。阿雪还太年轻,他有时候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