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她唤着他名字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害怕和颤抖。
她现在非常害怕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连累展立为她送命。
这么重的血腥味他肯定伤的不轻,还拖着一身伤,这么一想,沈玉遥禁不住浑身直哆嗦,眼角有了湿意。
展立你可千万别死啊,我一点也不想你死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翻过来放在地上,凝噎着,几乎不敢试探他的鼻息。
她怕自己探不到他的呼吸。
“你在干什么?”昏迷之中的展立依然戒备十足,他突然出声,把沈玉遥吓了一大跳。
沈玉遥现在就似惊弓之鸟,任何展吹草动都能惊出一身汗。
看在展立是因为才落到这个地步,拍着胸口的她,决定这次不和他斗嘴。
看着他还能睁开眼睛说话,惊吓也化作惊喜,眯了眯眼睛,喜极而泣。
“没什么,就是想扶你去榻上……”
真是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他这么高大沉重的人,她能搬的起来?可见这说谎的本事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
展立没有揭穿,失血过多导致他昏昏欲睡,没有精力。
“你刚刚说查到了,可是拿到了证据?”
“你有没有心……?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只关心这个?”
沈玉遥被噎了一下,不好意思的一笑,“有的,我也是很担心你的安危的,三支香烧完你还没有回来,我都准备出去找你的!”
当她搀扶着展立躺回榻上,难得良心发现,没有丢下他直接走人。
“你不是武功很高吗?而且轻功了得,背着我都能飞上好久,怎么还能被伤到呢?”
展立怒不可揭的瞪着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他给了沈玉遥一记,你还好意思提的眼神,就闭目养神去了。
今晚流了太多的血,令他极为的疲惫,半个字儿都不想再多说。
他堂堂一剑客,练就那么高的剑术,竟然被一个女人逼着去偷人账本,更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还受伤了!
耻辱!
瞅着他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沈玉遥叫苦不迭,她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怎么他的脸色好像变的更加难看了呢?
行,你拽,今晚你最大,沈玉遥还是有良心在身上的,就是不怎么多。
“太晚了也不好请大夫了,我就勉强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沈玉遥瞅着闭着眼睛没有反应展立,就当他是默认了。
“伤口在哪里?”
展立动了动胳膊,沈玉遥明白过来,她解开他夜行衣的衣带,黑色的外衣脱掉以后,靠里侧的肩胛骨上缘裂开好大一个口子,皮开肉绽的,沈玉遥当即被冲击的闭了闭眼睛,这样的画面引的她及其不适应。
平时也没见对血如此敏感,徒然看到几公分的口子,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晕。
闭了好几秒,才敢睁开眼睛,忍着不适和哆嗦不已的双手,给伤口消毒上药粉,缠绷带……
做完这一切,她没比展立好上多少,后背的衣襟都湿透了。
在一看展立他已经痛晕了,知道了他伤口的位置,沈玉遥也不敢在随意翻动他,害怕牵扯到他后背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