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像被戳中心事,刷一下扭脸回来,不安地看一眼闫新曼:“没,没有。”
话落,巷子口出现一道清俊的人影。
闫新曼再次震惊:“时峥!”
时峥看着栗玉的背影,颇为无奈地走过去,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哧哧声。
栗玉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在脚步声停下的前一秒转过身,差点儿撞进时峥的怀里。
时峥顺势扶了她一把,栗玉立刻缩着身子避开他。
时峥皱眉:“怕我,你还来这干什么?”
栗玉连头都不敢抬,只献宝一样奉上那杯珍珠奶茶:“给,给你的。”
时峥垂下眼睫,没接:“就送这个?”
栗玉声音越来越低:“这一杯就是我一个小时的时薪了,我今晚一共才工作了两个小时。”
高三有晚自习,栗玉还是逃了半节晚自习出来的。
时峥去拿奶茶,手指触碰到栗玉冰凉的手背,手心却是温温的。他拿过奶茶,扎开吸了一口,又塞回去叫栗玉捧着:“太甜了,我不爱喝。”
栗玉哦了声,也舍不得丢,只好这么捧着。
还能暖手。
时峥眼里只有栗玉的发顶,看得他心烦:“走,回家。”
一旁的闫新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在栗玉离开前一秒扯住她:“等等!你们俩这是?”
栗玉头皮都快炸起来了,看了眼时峥转身离开的背影,压低声音道:“曼曼,有机会我再和你解释,你也快回家吧。”
栗玉好像很怕时峥,甩开闫新曼就小跑着去追时峥的脚步,两人逐渐越走越远。
闫新曼心里纳闷,江燃和时峥算是淮林高中最特立独行的两个人,外界关于他们的传言多是社会向的,一点都没有学生的样子,三天两头和职高那群小混混们纠缠在一起,同学们都很怕他们。栗玉更是出了名的乖乖女,没道理会和时峥有牵扯。
但再多的疑问都只能暂时按捺下来,虽然知道问问江燃就会有答案,但借给闫新曼胆子她都不敢。
闫新曼打电话给自家司机,让人来接,江燃还维持着撸狗的姿势没有变,她欲言又止,最终眼神转向陈昔欢。
闫新曼拉着陈昔欢到一边,眼角余光盯着江燃,把背后书包抱进怀里,从书包夹层里拿出一个粉色的信封,信封表面贴着樱花贴纸,用金墨写了一行优雅的花体字——
江燃亲启。
交给陈昔欢的时候,陈昔欢还能闻到信封上淡淡的花香。
天寒地冻的,这封信里像是住着一个春天。
“姐姐,”闫新曼握着陈昔欢的手,声音很低,“能不能拜托你把这封信给江燃,喏,就是在和发财玩儿的那个男生。”
陈昔欢觉得奇怪,明明离这么近,为什么不能自己给?
闫新曼吞吞吐吐,双颊粉红,害羞垂下眼睫:“姐姐,你帮我这个忙,明天我还来买奶茶。”
一听能赚钱,陈昔欢那点疑惑一扫而空,接过信拍拍闫新曼肩膀。
交给我,你放心吧。
闫新曼放心了,她看了江燃好几眼,等到自家司机开车来了,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轿车驶离,陈昔欢按照闫新曼交代的,等她走后把信交给江燃。
江燃只垂眸扫了眼,不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他语气淡淡:“扔了吧。”
陈昔欢不肯,她收了钱的,要讲信用,至少她不能允许江燃在她面前把信扔掉。
江燃捏着牵引绳站起来,身高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定定看了陈昔欢几秒,被她眼睛里的执著看得烦,江燃起了坏心思,他恶劣地勾唇,两指捏着信封,当着陈昔欢的面拆开,把信拿出来。
“只要你能把信上的内容念给我听,”江燃微勾着头,看起来绅士且优雅,没人知道他慢条斯理提出的条件有多么残忍,“我就收下。”
陈昔欢眨了眨眼睛,卷翘睫毛煽动。
江燃轻笑了下,笑容慈悲:“不为难你,一句就行。”
江燃眼错不眨地盯着陈昔欢,企图从这张纯净的小脸上,窥破她的难堪,他最喜欢看人知难而退了。
可陈昔欢脸上没有出现江燃期待的表情,她依旧沉静,像寒风中静静绽放的牧羊女。
江燃的玩味褪去,觉得没劲,刚想把信随手撕了,却见陈昔欢伸手接过,只看了第一句话,紧接着在手机里输入了几个字,调高音量,按下了播放键。
“江燃,我喜欢你。”
毫无感情的机械女音说着最动听的表白。
江燃气笑了,舌尖刮过后槽牙,看着陈昔欢劲劲儿的样子:“有个手机了不起是吧?”
陈昔欢眉梢一扬,眼中藏不住得意,她低头摆弄一阵儿,手机里传出洋味儿机械音:
“Jiangran,I like you.”
“yang cu a, nuo cu ha.”
“ko nen, wa ha ki.”
……
不得了。
连韩文和日文都有。
江燃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鼻梁,及时打断她施法:“行了,知道你语种丰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