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没有威胁,他就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来对付自己或者别的什么。
如此甚好,虽不晓得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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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太子的马车上。
万俟炔上去后,秦九坐在前面的车辕上,少年招呼他进来说话。
“本宫先回东宫,你去将孟连和苏衡细细查一番,着重查孟连。去吧。”
万俟炔此刻正端坐在里头,正闭着眼假寐,秦九得到吩咐后,“遵”了一声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他并不是一股脑的为了沈如潇出气。
而是既然其女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狂放,不将皇朝礼法放在眼里的话,必然背后确实有着庞大的背景以作后盾。
孟连啊孟连,左相这个位置可不是这么好待的。
你是朝堂之上,家门之内,一点儿风声都不可以泄露才能保证自己稳坐此位。
若是出了哪怕小小的一点纰漏,对于位高权重之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至于沈如潇……
万俟炔的确对她没有别的算计,只是那日她在蕴德酒楼对于大国争锋的申述,叫万俟炔刮目相看。
或许早日笼络此人,未来必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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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潇回到家后,沈母也在。
进门的时候,少女想起了大门口空着的两个篓子,“娘,今日看起来收获也颇丰啊。”
“那是,你这法子着实好用!”
沈如潇进来的时候,沈毓霏正在扫地呢,犄角旮旯的都要掏着扫干净。
“那下午还去吗?”
“下午只用在家里做做糕点,不必上街去了,等到晚些我把做好的糕点打包好给各处客栈和酒楼送过去便是。”
沈母将笤帚在角落里摆好,去盆里净了手。
沈如潇此刻其实是想同沈毓霏讲讲去东宫的事儿,但不知如何开口。
按她亲妈的性子,是断然不让她去的。
沈如潇站在一旁,扭扭捏捏半天再没吭一声,沈毓霏瞟了她一眼,自顾自坐在桌子旁喝了口茶,然后开口道。
“你在那儿贼眉鼠眼的作甚?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沈如潇这才巴巴的坐到沈母旁边,挽起她的胳膊,“娘,我打算跟你谈谈书院结课后的事情。”
“结课后的事情?那还有一个月呢,着什么急?”沈毓霏没有挣脱开,只是侧过头去看她,“怎么,你已经有着落了?”
沈如潇默默的收回手,在桌子旁坐好,“其实这话说来,听起来的确有点扯。但我保证,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说着,少女还举起三根手指头作发誓的模样。
沈母一把将她举起的手拍了下去,“要说就说,别磨磨唧唧的搞这些。”
“昨日,我去酒楼申述得到的那二两黄金,其实不是什么平城富家公子爷出的,而是北昭当朝太子,万俟炔给下的奖赏。”
“太子?!”沈母听到这话,果然一声惊呼,“你是如何知晓那人是太子的?”
“申述完后,他应该是觉得我答得不错,就邀请我上去喝杯茶,然后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给暴露了。”
沈如潇觉得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事情的确是这样发生的。
“说话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那他怎么这么蠢,嘴都管不住?”
沈母听到这话,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娘,这话咱悄悄说,小点声。”
沈如潇差点惊出一声冷汗,她说自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跟了谁呢。
保准是她亲妈,这当朝太子,张口就骂。
“行,行,小声说,然后呢?”
沈母看了眼四周,也算是配合她了,两人凑的更近了些。
“然后说来也巧,太子殿下正好也在秉德书院,他就坐我右手边,咱们就算是天涯一见如故,成朋友了。
然后今日他说,待到书院结课后,邀我去东宫住一段时间,陪他下下棋,聊聊天,然后就给我付银钱。”
沈如潇言简意赅的概括了一下整个事件的经过。
“哼,前半段也就罢了,还有可信度。你这后来说的什么幺蛾子?太子怎么会在秉德书院,皇室中人都有专门的夫子在宫中进行教导,轮得着人家亲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求学?还坐你旁边,跟你成了朋友?”
沈毓霏对她的后半段话显然是不信了。觉得她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在胡言乱语。
沈如潇想到了她娘可能死活不同意她去东宫。
但万万没想到,她直接没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