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放人，南芝索性在牢门口的石墩上坐下。
沈修明摇头。难得地，南芝看到他身上升腾起一股黑气，马上又消失不见。
“那你说说你看到的。”
南芝就看他身上的黑气升了灭，灭了又再现。好一阵子，沈修明还是摇头。
“高矮胖瘦？”南芝再试探问。
“……”又沉默了会儿，沈修明才开口：“比我略高，很强壮，从背后害的我。”
“你平时有什么仇家不？”南芝再问。
沈修明轻嘁了声，“你我同窗三年，何时见我与别人起过争执。”
南芝眨巴眨巴眼睛，三年…同窗？她真什么印象啊！
“你君子六艺学的快，自然是没注意过文章也不如你的书呆。”他好像很委屈。
“记，记得，我这不…这不认得你嘛。”
“嗯。”
摸到怀里的卷轴，想起什么，南芝又问：“你有见过你父母吗？”
沈修明摇头，“他们反正也见不到我，我怎忍心看他们肝肠寸断的模样。”
南芝：！
“所以，你是在哪醒来的？”她还是先不告诉她噩耗吧…
“就在卧房。”
这么说的话，灵魂不是随尸体，那么县令夫妇此时在他们房中？
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南芝起身就要去开牢房的大门，“去见见老同学吧，他们今日提起你过。”
………
驿站里的床梆硬，就算是驿站里人为了讨好他，特意加了床垫子也一样。
东方潜仍睡的很不得劲。
梦里，他遇到了一个亡魂，亡魂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上。
摊出卷轴对着亡魂：“自己去投胎。”他命令到。
“大人，小人有冤屈啊！”亡魂不敢抬头，只敢趴地上喊冤。
“有什么冤，自己去冥府伸去。”
什么申冤，他不是只度魂就成？
啪一下将卷轴盖过去，东方潜满意地看着功德处由零变成了一。
等等，一？
睡梦中的东方潜一下摆脱梦境，不是冤魂嘛？怎也该有十点功德，怎就一功德？
什么破烂玩意儿，度个冤魂就一点功德，那他得什么时候才能躺上那灵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