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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生，绝不损害神骨之体与神骨之灵，绝不自结生命，绝不互相坑害。”
这对女性来说，太难了。
人心难测，有谁会因为同为女性，就互相关爱呢？
“终我此生，必将护我、爱我、忠我。”
但遇到她更加珍视的东西，她仍然会选择放弃自己。
“神罚无处不在。”
红恕到底是真是假？
神罚还有什么？
宣誓结束，斯亚看到有的女性，甚至泪流满面。
斯亚无法理解。
有些人还是太脆弱，需要靠宗教来慰藉自己。
神乐想起，还是一如既往的震撼。
“作曲者是前任大主教的女儿在18岁写下的，不久就去世了。”奥奇奇刚刚去忙其他事情，现在又坐在了斯亚旁边。
“这不是密辛，很多人都知道。”
“前任大主教是第一任主教，叫卢奥尔。也是神骨教的创立者之一，她原来十城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她丈夫很重男轻女，一直想要卢奥尔生一个alpha，但是她生了一个女儿。”
故事很老套，斯亚猜测道：“所以她生了儿子，忽视了女儿？”
奥奇奇感觉到了斯亚的态度，她的事不关己。
“不是，她只生了一个女儿，然后二人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她的丈夫非常生气，加上事业不顺，开始喝酒后家暴。”
“她女儿是被丈夫打死的？”斯亚继续猜测。
“也确实是。但是和你猜的有些出入。一直以来，卢奥尔是唯一被打的人，最严重的时候，全身多处骨折，医生想要报警，但卢奥尔坚持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她女儿很优秀，叫伊利亚。17岁考上了联邦中心音乐学院。”
“卢奥尔还是会经常被打，但是想到女儿已经逃离了这个魔鬼之地，她也不求什么。”
“直到18岁那年，伊利亚回家过暑假。卢奥尔的丈夫惯例酒后家暴，打卢奥尔。”
“伊利亚生平第一次，用所有难听的话，骂了自己的父亲。”
“男人被激怒了。开始打骂伊利亚，但卢奥尔很快护住了伊利亚。”
“当时场面很混乱，卢奥尔感觉自己慢慢使不上劲，被伊利亚推到了角落。伊利亚继续挑衅那个男人，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伊利亚被给了致命一击。”
“听说，满脸血迹的伊利亚，最后笑着看向卢奥尔，好像在说：现在，你终于可以解脱了。”
奥奇奇仿佛也有些激动，她停了一下，好像在稳定自己的情绪。
“伊利亚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母亲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离婚。就算母亲提出离婚，只是收集证据这件事，母亲都需要经过长期的心理斗争。”
“但是如果父亲杀了自己，那父亲一定会入狱，提前安排好，说不定父亲可以在监狱待一辈子。母亲，就可以解脱了。”斯亚接着说道。
都说母爱感人，但女儿对母亲的爱，也一样超越生死，非常伟大。
“伊利亚死后，卢奥尔见到了女儿事先为她准备的帮手，她法学院的同学。”
“卢奥尔才知道，她为什么后面会逐渐脱力，被伊利亚推到角落，为什么无人报警，警察会破门而入；以及在法庭上，提供的视频证据也是伊利亚提前在家里装好的摄像头。”
“因为卢奥尔的影响，伊利亚从来没想过，可以反抗自己的父亲，只是想到了牺牲自己。”
“伊利亚很勇敢，很伟大。”斯亚由衷感慨。
奥奇奇嗤笑一声。
“这是一场悲剧。”
“没有一个母亲，会在女儿为自己死后，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卢奥尔曾经说过，她的罪孽是不懂得护自己、爱自己、忠自己。没有让自己的灵魂免受拘束，才让自己18岁的女儿，写出这样悲痛挣扎的音乐，为母亲的懦弱赴死。”
“但是，母亲是受害者。”斯亚为卢奥尔鸣不平。
“受害者有罪论，多么愚蠢。”
“是的。”
“我很吃惊，你竟然会说出这句话。”奥奇奇微微挑眉。
“但是，受害者是需要反抗的。”
“如果所有受压迫的人，都告诉自己，我没有错，但是我改变不了，然后继续沉沦在痛苦的囚笼中，那等待他们的，只有覆灭。”
“你有没有想过，对罪恶的容忍和沉默，是一种纵容和认可？”
“那其他女性能不能伸出援手呢？很多女性对于家暴施的态度更加讽刺，她们会说：谁让你眼光不好，找了一个渣男当老公，你活该。有的人甚至会借机炫耀一下自己的老公，还有人会借此开始介绍怎样找一个好老公，仿佛老公就像空气一样，必须存在在一个女性的生命力。”
“想要伸出援手的女性，有可能会被那些承受家暴的女性背刺。”
奥奇奇调整了一下语气，自己过于投入了。
“卢奥尔在伊利亚死后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她意识到，伊利亚给她的新生，不应该被浪费。所以她成立了神骨教。”
“原来神骨教是这样创立的。”
这个前身的故事，出乎斯亚的意料。
两人沉浸在音乐里，都没有说话。
斯亚想起了皮尔，想起了马斯加，想起了马斯加的母亲。
“为母则刚，为女儿则刚。”
奥奇奇听后笑得前仰后合，旁边的人也一脸奇怪地往她们那里看。
笑声停止后，奥奇奇的声音里又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护我、爱我、忠我’，是不要任何母亲或者女儿身份的。”
“为女则刚。”
“希望以后，你可以真的理解你的誓词。”
“主神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