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这两个人降个神罚,然后斯亚把东西拿走,那就解决了。”
“奥奇奇,正经点。”
斯亚的语气开始平和:
“你们的行动,类存所知道吗?”
“类存所想让我做事,不需要这么费事。”
厚里有一瞬间的疑惑,但很快,他反驳:
“施奇先生是作为我的朋友来的,这件事和生育所没有关系。”
“类存所与我们无关。”
施奇发表完有些过激的言论,很快就回归了平静,仿佛事不关己,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离开。
斯亚没有收到奥奇奇任何关于驱逐施奇的指令或建议。
“领带夹呢?”斯亚开门见山。
不同于斯亚大张旗鼓地把手链和胸针露出来,厚里也拿出了一个小型的保险箱,把手直接穿透外壳伸进箱子拧了一下,随后手拿出来,张开手心。
上面躺着一个镶有蓝色碎小宝石的领带夹。
“到你了。”
“儿子送给我的胸针你看到了。”斯亚慢慢浸入悲伤。
“这个箱子里面,是另外一些东西。”
斯亚把保险箱从行李箱中拿出来,动作十分轻柔,不想惊扰了箱子。
“算了,我还是先出去一下。”
施奇仿佛突然想开了,决定不惊扰这一家“三”口的团聚。
施奇离开房间后,去了同层的“云雾房”。
就是吸烟室。
斯亚的耳朵里是奥丽的声音。
“施奇这人非常冷漠,但是有很大的烟瘾。”
“正常工作时他可以借职位高,不受戒烟限制。不过酒店不一样,所有房间禁烟,必须到每层的吸烟房吸烟。”
“你放心,等他回来,就不会再为难你。”
斯亚拿出的保险箱盖子打开了。
里面是以前的纸质版相册,皮尔以前做的飞行器模型,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摆件。
厚里看到了皮尔的终端。
厚里拿起皮尔的终端,神情怔忪。
仿佛他刚刚带着年幼的皮尔出去玩,仿佛他还在准备入学考试,仿佛他马上就要放假回家了。
突然间,他又想起一月前他与皮尔的通话。
“爸,我没有想到,你也是福丝网的会员。”
“我想过,也许送丝/袜在联邦流行只是一种类似于消费者陷阱类的东西。”
“我真的好失望。”
“你对妈妈,有没有真心?”
“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利用,一场骗局?”
“你还小,你不懂。”
“夫妻本来就是资源重组,互帮互助。”
“呵,你这是承认了吗?”
“我对你妈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我一没出轨,二认真工作,三努力陪你们。”
“你出去上个大学就中邪了?”
“你摸着良心,我对你妈、对你不好吗?”
“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福丝网?”
“我,我就是无意中知道了。”
“爸,你这么多年,面对妈不会过意不去,或者愧疚吗?”
“福丝网只是提供了一个信息获取途径,这没什么。我一开始确实觉得有些别扭。”
“但是这么多年,我也是在好好生活。这有什么?”
“而且男婚女嫁,亘古不变。”
“你妈要不是被我看上了,她那种内向的性格,也不喜欢社交,一门心思搞研究,估计等到30多都嫁不出去。”
“等你妈30多岁的时候,就没多少好男人留给她了。”
“你妈还要庆幸遇上我了。”
“当然你妈也很优秀,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她。”
“爸,我喜欢上了福丝网上的一个女生。”
“哈哈哈哈,儿子,你搞半天就为了这个?”
“你长大了……”
厚里摇摇头,试图从过去的回忆中抽离。
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突然离去,他确实很受打击。
奥奇奇的声音响起:
“你现在就可以尝试密钥。”
“就算施奇回来,也不要紧。”
斯亚用力捏住手臂感受疼痛,在脑里想:
“但是厚里呢?”
“勇士没有说明要特地避开他的父亲。”
斯亚开始在终端上点来点去,随后,斯亚把手链、胸针、领带夹同时放在屏幕面前。
界面变化。
透过摄像头,奥奇奇和奥丽看到了终端上的内容。
二人呆住了。
这时候,施奇带着一身烟味匆匆回来,重新坐在厚里旁边。
看到皮尔终端的界面时,他也有一瞬间的呆滞。
奥奇奇和奥丽坐在一件办公室里,办公室外面是一间间有大片透明窗户的房间,房间里是一个个保温箱。
奥丽先开口了:
“这就是那个名单。”
奥奇奇也反应过来了:
“算是一份铁证了。”
“嗯。”奥丽喝了一口茶。
这茶是桑明研发的新品种,是桑明一个比较“古老”的公益项目。
很涩,苦味绵长,香气厚重。
“这就是你放任斯亚来卧底的原因,也是类存所放心让斯亚来卧底的原因。”
“放心,这份名单,一定会成为神骨教的底气。”
奥奇奇仿佛是在和自己说。
“一份不能公开的名单,又能给你们多少底气?”
“这上面,说不定会有所有已婚男性的名字。”
奥丽放下了茶杯,向后倚着椅背,神态十分疲倦。
“应该也有我丈夫的名字。”
奥奇奇有些低沉,随后她有了些新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