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为什么顾小姐会沾染妖气？”女妖喜欢的应该是男子的精气，婉柔一个官家夫人不该是女妖的目标。
“是有些奇怪，除非，朱府有人先沾染上了。”顾小姐亲近的自然只有她的夫君朱霄了，难道是朱霄遇上妖了，若是他查起来倒比较麻烦。
“能被诱惑住，也是品行不端，倒也活该受罪。刚才我看到顾小姐往远山楼去，不如你去问问情况？”周暮染不同情那些学子，只是担心顾婉柔被殃及。
段朝旭有些为难，他一个男子，去问一个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这总不好，“我不方便去吧。”
周暮染瞟了他一眼，倒也是，“算了，我自己问吧。”
“你问？”段朝旭打量了下她，在他眼里她和平日里一样，“现在，其他人也可以看到你了？”
“不能，不过我可以入梦。”
“入梦？鬼魂托梦难道是真的？”
“我不知道别人可不可以，反正我可以。”她有了些修为后就发现自己可以入其他的人梦里了，不过她轻易不会入梦的。
段朝旭抱拳朝她拱了拱手，“佩服，那就劳烦你自己问清楚了。”等了大半个时辰，段朝旭将纸鹤都收了回去，笼入了袖中，“待会我整理一下，看看这妖巢穴会在哪里，再想想如何除妖。”
“嗯，走吧。”周暮染转身走在了前面，她一步步的走着，有时候踩着树叶也没有声响，像是一阵风轻盈的掠过，飘逸得裙带像是一道流光，在太阳下有些晃眼。
段朝旭看着她的身影，看着路边的一朵野花透过她的裙摆，恍然才让他觉得，她不是活人，“你能入梦，那你的情况有和家人说过吗？”
“没有，告诉他们做什么？平白担心而已。”周暮染很少会入梦，见一次只会让他们更加伤心，提醒他们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看着即将走出树林，段朝旭还是开口了，“那你，是怎么去世的？”
周暮染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段朝旭，唇角微微弯着露出了浅浅的笑，明眸如蕴星光，“我长得好看吗？”
这反问让段朝旭微愣了一下，她无瑕如春华秋霞，是个明媚佳人，老实点了点头，“好看。”
周暮染轻笑，略歪了歪头，有些小俏皮，“那就是了。”回身继续往前走去。
段朝旭微低下了头，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古红颜多薄命，白头从无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