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本本收拾整齐，还没整完窦三垚就到了，疑惑的看着这书房，“干嘛呢？搬家吗？”
“没有，整理一下。”
窦三垚随意看了看，“哇，松烟墨，松花砚台，可值钱了。”眼中随意一瞥，他拿起一本书，“这是《知律》。”翻看了一下后就翻到了最后，看着最后一页上题着的一行字，‘知律法于心,守法律于行。’
窦三垚的脸色都沉了些，“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怎么了？”这本书是周小姐送的，不过旁人应该不认得的吧。
“这本书，是周小姐的。你去过霁月院？”窦三垚声音低沉了些，神色不善。
听到窦三垚这般肯定，段朝旭也是心中讶异，他竟认得周小姐的字，“你见过周小姐？”
“我在问你话，这本书你从霁月院里拿的？”
看窦三垚这般严肃认真，段朝旭摇了摇头，“这是她送给我的。”
“怎么可能？这本书六年前我还见过，那时候你才多大。”窦三垚声量拔高了许多，看段朝旭神色为难，他微咬牙，“不老实交代，那就别怪我动手。”放下书，窦三垚挥拳而出，直朝段朝旭脸上打来。
段朝旭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侧身一避，窦三垚化拳为掌，手腕一翻又拍向他，脚下更是横扫而来，段朝旭一退再退，怕踩着地上的东西，连忙退出了房门，翻身到了院里，“你冷静点。”
窦三垚追了出来，“冷静什么！你怎么敢偷拿她的东西！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面对他的攻击，段朝旭只能是招招抵挡，“真的是她送给我的。”他思绪连转，周小姐说过不要透露她的存在的，可窦三垚认得周暮染，还能认得这书，应该很熟悉周府的吧，兴许是她的朋友。看窦三垚气势汹汹想要拼命的样子，段朝旭还是开口，“这书是桃子的回礼。”
“桃子？”窦三垚想起第一次见到段朝旭，就是在小苏山上的老桃树旁，那时候他正摘了一篮桃子，“怎么可能？周小姐已经仙逝五年了。”
“我知道，那夜她说小苏山上的四五棵老桃树，长出来的桃子香甜，所以我才上山摘的。那日除树妖她也在，那颗妖丹我去了妖气后就给她把玩了。”
段朝旭的话明明那么不可信，可窦三垚真的很想相信，他停下了攻击的拳脚，“我没有看到她。”
“她一直都在，也是她推荐我去长渊书院读书的，推荐信就是她写的。”
这话倒是不像瞎编，段朝旭只是个偏远地区的书生，来了长宁后就能入长渊书院，若无贵人相助是不可能做到的，窦三垚激动了起来，上前就抓住了段朝旭的肩膀晃了晃，“她还活着是吗？”
段朝旭摇头，“她已经死了。我以前也不信世间有鬼魂，直到那日在霁月院里看到她。”
窦三垚愣住了，鬼魂？斯人已逝，竟是魂魄不散留在世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