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关系。
“轻卿,我一定会选你的。”
耳边的絮叨似真似幻,已然成了梦魇。
“轻卿,你一定要等着我。”
春雷隆隆震耳,吵得谢轻卿从梦中惊醒,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坐了起来。
谢轻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瞳孔慢慢缩了回去。
原来是梦啊。
谢轻卿又躺了回去,可再也睡不着了。
梦里的事骇人极了,那声音吵得她耳廓疼,乱她心弦。
男人都是骗人精,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谢轻卿翻了个身,抱着厚实的被褥,咬紧了下唇。
摸起来手感似曾相识,就是没有什么皱褶,还是滚烫的。
“好摸吗?”
乌漆抹黑的屋里猛地多了一句突兀的男音。
谢轻卿以为自己幻听了,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摸够了吗?”萧疏楼的喑哑着声道。
谢轻卿摇摇头,她不知道秦王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她床上。
“殿下。”谢轻卿鼻尖一酸,贴着萧疏楼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用,没有办法讨得太子的欢心,谢家就能逃过灭门一劫了。
“怎么哭起来了。”萧疏楼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趁着夜色朦胧爬上谢轻卿的床,还是谢轻卿自己碰的他。
这实属冤枉。
“雷声大。”谢轻卿翻过身去,把脸埋进被褥里,哽咽地说道。
“不怕,我在。”
萧疏楼从后拢住她,胸口传来她小声啜泣的颤栗。
迷迷糊糊间谢轻卿听清了萧疏楼唤着她的名字,如同春风掠水,泛起阵阵涟漪。
谢轻卿贴着那块炙热的铁板,像是有了靠山一般,都成筛糠的身子不自觉地靠近他。
滚烫的手掌将她的掌心翻过来,十指相依,将她的手掌撑开,又将她的心填满。
萧疏楼将她轻轻拥在怀里,炙热起伏的心跳声拍在她的背上,亲昵地安抚着她。
谢轻卿紧咬的唇瓣慢慢松开,双眸紧闭依偎在他怀中。
踢翻的被褥披在她身上,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一夜无梦。
谢轻卿起身的时候被窝冷的跟冰窖似的。
所以昨夜到底是不是秦王殿下,谢轻卿也不禁怀疑上了几分。
若是说她梦见萧疏楼,那大抵会是个噩梦,又或者是谢轻卿跪在阎王殿前数落着萧疏楼的不是。
但若真是秦王殿下半夜爬上她的床,光是想想浑身都止不住大冷颤。
不可能,不可能,此事绝无可能。
“娘子!”嬷嬷喊得欢快,一看就有什么喜事。
“娘子,您要的麻辣兔头,我给您带进来了。”
谢轻卿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扒开门。
嬷嬷手里提着一包纸袋,上面盖着“周家兔头”的章子。
是麻辣兔头,准没跑了。
陈管事早上起来神神秘秘地塞了一包麻辣兔头给她,说是王爷交代的。
谢娘子昨个还惦念着的东西,今早就送来,这么好的福气,也就谢娘子不珍惜。
“嬷嬷,怎么才两个。”谢轻卿嘀咕了一句。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恨不得将整间铺子搬空才行。
“管事查的严,没敢买太多。”嬷嬷替她叠着被褥,说道。
“给嬷嬷。”谢轻卿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银子,递到嬷嬷手上,道。
这么些钱,能买一斤兔头了。
“小姐,这使不得。”嬷嬷推诿道。
她本就是王爷派来看着谢娘子的,若是被王爷知晓她收了谢娘子的银钱,后果想都不敢想。
“嬷嬷你就拿着吧。”谢轻卿以为她嫌少,羞涩道,“虽然有点少。”
“使不得,小姐这不值几个钱。”
“哥儿最近不是病了吗,您拿着给他买只鸡补补身子。”谢轻卿拍在她的手上,转头奔向桌上的兔头。
只有两个,今天吃一个,明天吃一个好了。
这样快乐也能长久一些。
不过不出意外,今天都会进她的肚子里。
“对了,嬷嬷能不能跟管事要把锁,晚上这门锁上还是比较好。”
谢轻卿虽然馋着兔头,要紧的事可不能忘。
“怎的突然要锁了。”嬷嬷不解道。
“昨晚屋里进了耗子。”谢轻卿解释道。
“成,回头我找管事拿一把。”嬷嬷笑道。
菊院的事无论大小都要向秦王禀报,陈管事估摸着一把锁的事,就先给了嬷嬷。
“王爷,谢娘子说要把门锁,奴就先给了。”陈管事说了一声。
“一把锁?”萧疏楼随手丢本折子,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要防着谁?
“谢娘子说昨晚屋里进了只耗子。”陈管事说道。
萧疏楼昨夜爬墙进谢轻卿屋子里的事没有与陈管事说,谢轻卿口中这只耗子怕不是再说他。
“王爷,要不要抓几只猫过来抓耗子。”陈管事絮絮叨叨地出着主意。
抓他吗?成何体统!
“你把锁给她了?”萧疏楼阴恻恻地说道。
陈管事点点头,但又觉得有些不妥,道:“奴现在就去要回来。”
半夜爬墙去找谢轻卿,昨夜还是个雷雨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一个秦王还怕打雷。
这种爬墙丢人的事,萧疏楼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行了,”萧疏楼干咳了两声,伸出手搭在空中落了个空。
“王爷?”陈管事迷茫地问道。
“钥匙!”萧疏楼涨红了脸说道。
“在这,在这。”陈管事恭恭敬敬地递上去,连声道。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萧疏楼捏着那把钥匙,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