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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老人与银叶夫人(2 / 2)

金花老人见胡青牛双足一挺,已晕死过去,心中狐疑,将拐杖往她身上一点,又绕着她转了一圈,终于确信她中毒已深,无药可救。他只道胡青牛怕了自己,以致服毒自尽,这场大仇自是已算报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作孽,作孽!”携了那少年,出房而去。

无忌见他二人气息奄奄,将药灌入口中,又以金针刺穴,如此忙活了半个时辰,两人才悠悠醒转。四人提及金花老人,皆是不寒而栗,胡青牛道:“听人言道:这金花老人行事极为精细,今日他虽去了,日后必定再来查察。我夫妻须得立即避走。小妹子,请你起两个坟墓,碑上书明我夫妻俩的姓名。”无忌答应了。他二人即刻稍加收拾,遣散药僮,夫妇俩坐在一辆骡车之中,乘黑离去。无忌直送到蝴蝶谷口,一老一少两年多来日日相见,一旦分手,都感依依不舍。王难舒道:“你救我夫妻性命,又令我二人和好。我原该也将一生功夫传你。我生平钻研的是下毒伤人之法,你若嫌弃,舍了便是。”遂取出一本《毒经》,交到无忌手中。纪晓竹无处可去,便留在蝴蝶谷中,与无忌治病救人。

张无忌在这几日中,都在全神贯注阅读胡青牛所著,但如何驱除自己体内寒毒,却不得丝毫端倪。她反来复去的细读数遍,终于绝了指望,又想:“胡夫人若知医我之术,如何会不医?她既不知,医书中又如何会有载录?”言念及此,不由得万念俱灰。她掩了书卷,走到屋外,瞧着两个假墓,不觉潸然泪下,忽听得身后咳嗽了几下,无忌吃了一惊,转地头来,只见金花老人扶着那俊美少年,颤巍巍的站在数丈之外。

只听金花老人问那少年道:“阿离,就是这个小孩子么?她是胡青牛的什么人?为甚么在这里叹气?”

那少年眉目清秀,神情倨傲,俨然便是那日掷果戏她的无礼之徒,他见无忌哭得伤心,“哎呀”一声蹲在她身边,伸手递过一张手绢,说道:“小妹妹,你别伤心了,既然胡夫人不在了,你和我们一起去灵蛇岛吧。”

金花老人走近身来,抓住她的手腕,搭了搭她脉搏,奇道:“你年纪轻轻,伤得却这样重,那胡青牛自称蝶谷医仙,竟然也治不好你?”

无忌摇了摇头,说道:“我来向胡夫人求医,她说我不是明教中人,不肯医治。非是她能力不济。”

金花老人略一沉吟,道:“你随我到灵蛇岛上,我传你绝世功法,这寒毒或许能不治而愈也说不定。”

无忌怔怔看他,默不作声。突然那叫阿离的少年踮起脚尖,附在金花老人的耳边说了几句,金花老人转过头来,突然向无忌问道:“你爹爹是天鹰教殷夙,妈妈是武当张五,是也不是?”

无忌低头不答,金花老人又问:“为什么不回答我?你的义父,是不是金毛狮王谢逊?”

无忌仰头反问道:“公公的下一句,是不是要问我金毛狮王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金花老人左手一掠,已将她双手握在掌里。只听得骨节格格作响,她双手痛得几欲晕去。金花公公沉声道:“乖孩子,好孩儿,你将谢逊的所在说出来,公公会医好你的寒毒,再传你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夫。”

无忌咬紧牙关,疼得眼泪直流,却兀自昂起头颅,不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那阿离看得不忍,劝她道:“你快告诉公公,他本事可大得很。”无忌只是不说,便在这时,纪晓竹带着不悔自田间归来,见到眼前一幕,纪晓竹脸色立变惨白,他明知道金花老人武功较他高出不知多少倍,却仍不假思索,擎剑在手,喊道:“公公,你不可难为小孩儿家!”

金花老人向他瞪视了一眼,冷笑道:“萤烛之火,也敢于日月争辉,你且走过来让我瞧瞧,怎么到今天还不死?”

不悔不知厉害,尚且笑吟吟地看着无忌,问道:“殷姊姊,你在和小哥哥做什么游戏?”纪晓竹心中警觉,将手捂住儿子眼睛,迟疑不敢上前。

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 “晓竹,怎地如此不争气?走过去便走过去!”纪晓芙又惊又喜,回身叫道:“师父!”但背后并无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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