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所以还是鼓起勇气和这些不太熟悉的邻居们组成了一个队准备一起出这个远门。
前些日子在安慧堂里收拾纸笔书清扫堂内卫生准备放假的时候还听安慧堂的不知道是哪个堂的教书先生和自己的堂的先生对话,
“啊呀呀,我看这休沐有点儿多啊,我们当时念书的时候过年只给五日的。”
“这有什么可比性,当时咱们念书的时候国家还叫北山呢。现在可是叫信。”
嗷~从这话听出来了这俩先生至少得五十岁。
出发前大家已经约定好了什么时候在哪儿集合,在哪儿兵分几路。
从路口等车师傅那租了车到城郊,到了那后换乘那的马车一路向东北方向去往信北州。一个个大包小裹地背了一大堆的行李。
虽说新年了,大家破费出去玩儿玩儿没什么大问题,往常一个信钱都不舍得花,新年的时候掏出一个圣钱虽然肉疼但也都装的爽快得不得了。
所以大家此次行程也不太在意那死贵死贵的车钱和到信北州之后住客栈需要的房钱。
虽然有不少人都说信北州的住店房费比京中便宜不少,其他的东西也比京中价低,但是钱这东西就看有没有放肆花,放肆花的话到哪儿都一样。
少花不了。
前些日子听的王白说的那个《锦》里面的“贱籍”一说,就是曾经北山国的一种等级制度。
北国以前的规矩上来说祖上三代“士农工商”外的悉数为贱籍。
按这种说法的话一间那帮聊客基本没几个不算贱籍。林幼安林幼安虽然考进了安慧堂,有了功名,以后如果愿意随便就能做官,但是她父母都是鲁西的渔民,肯定算在内。
嗯,这林幼安喜欢吃不着也要看看海货的原因找到了。
然后便是孟岚枫。孟岚枫他爹娘也都算半个仵作,北山规矩也算做在内。至于为什么算半个。因为这同师门的两人学能耐学半路不知道寻思什么跑去成了亲,过日子去了,被气得半死的老师父双双轰出了师门。
孟岚枫也干过仵作,年轻时还有官府的令,算是官府的人。只不过后来“志不在此”,便从官府消了令,离开了官府。
那三个戏班子出身的,北山叫做“乐师”的就更不用说了。还有王白,一个理发的。所以这么说大家伙都一样,只不过如今信和当年北山不一样,信没那么多讲究。
虽说大信是凭能耐吃饭,但是歧视这东西肯定有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关系,任何人品的人,任何的情况下都会有的。比如曾经曹寄殊真情实感地嫌弃过陈迎秋以前是唱戏的,还曾经用各种方法旁敲侧击地让陈迎秋每日晚上重新对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