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战斗,踩在巨人的残骸上四处寻找熟悉的身影,听见她的声音后慌忙赶过去。
“怎么了?”他急切地询问,法兰也骑着马浑身是血地赶了过来。
伊莎贝尔不住地淌着眼泪,“瑞吉,瑞吉……”呜咽声从手掌捂住的地方传出来。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只剩下她绝望的哭泣和浓浓的血腥味。
“……不会的。”法兰晃晃悠悠忽然跪倒在地,拳头握紧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掌刺穿,嘴中喃喃“她很敏捷,不会死在……”
利威尔脸上还带着血迹和未干的雨水,瞳孔猛缩盯着脚尖不住颤抖,喉咙忽然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音,只有耳边还回荡她的残音。
明明昨天还说要一起去看四季。看春天的芽,夏天的花,秋天的叶,冬天的雪,然后拉上伊莎贝尔和法兰。
瑞吉尔,你不是怕冷吗?我们可以带上大衣和围巾,然后一起坐在天台,那里视野应该是好的。
你要是为我扎根于此,为什么你没有留下?
要是…要是你没有来的话,要是我不把你牵扯进来的话,是不是你就不会枯萎,就不会走?还是说你一开始就决定要离开?
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生还者只有你们三个么?”利威尔怔愣着抬头,眼前,埃尔文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真狼狈啊。”他笑了笑。
利威尔眼神中带上比平日里强烈千万倍的恨意,拔刀飞身上前一通乱砍,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把我们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我要,杀了你!”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他愤怒地叫喊,紧握着被埃尔文控制住的长刃。正当法兰二人准备上前帮忙时,埃尔文忽然从长斗篷中掏出一张卷轴,丢到一旁的草地上。
伊莎贝尔擦一把眼泪踉跄跑过去捡起,抱在怀中,却听埃尔文说话。“这是证明罗伯夫渎职的文件,只不过是赝品。真品现在已经送到德雷斯·扎克雷总统的手中了吧。”
“怎么…会……”伊莎贝尔颤抖着,那刚刚还被她视若珍宝的卷轴从怀中滑落。
“你这混蛋!你一直都知道我们要来杀你!”利威尔说着一用力将刀抽出带出血肉,绝望扯地连天。失去平时用刀的一章一法。“你还让我们……!”身后,米卡控制住他,瞪一眼挣扎起身的法兰。
既然早就知道了…
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利威尔倒在地上,垂着头,像和埃尔文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他忽然很想见一面瑞吉尔。
“打住,不要后悔。后悔的记忆会动摇你的下一个决定,将决断的权利转手他人,然后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埃尔文走到脱力的利威尔身旁,垂眸看着他。
“结果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一个决定只有在做下一个决定的依据时才有了意义,壁外调查仍在继续。”他转身,离去这一带亡灵。
“利威尔,法兰,伊莎贝尔,你们也要来。”不是商量,是冰冷的命令。
利威尔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