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和订婚的事全部敲定,宁家和陆家的距离又拉进了几分,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越发热闹。 宁语安坐到了宁语汐身边,挽着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头缠着她不放,俨然成为了一个十足的姐控。 宁语汐诧异于她今天的安分,偏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今天怎么这么安分?你不是扬言要和二少练手?现在他人在这里,你反而安静了不少。” 宁语安摆摆手,百无聊赖的说道: “算了,人家上午刚受了伤,我还是不趁人之危了。” 宁语汐忍俊不禁,“确定不是你自己心里愧疚?” 被猜中了心思,宁语安努了努嘴,目光不由自主从陆昱霄身上滑过。 “我哪里知道他那么脆弱,我以为疼一阵就过去了,结果我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看到他很不舒服的样子,姐,你说不会真的被我踹坏了吧。” 中午陆昱霄做她旁边,坐立难安的样子都被她收入眼底。 就算是她再铁石心肠也难免有些动容。 好像……这次真的闯祸了。 宁语汐扫了一眼打游戏打的正欢的陆昱霄,看他的样子还真不像被踹坏的样子。 但……谁又说的准呢? 唇边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宁语汐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这件事也就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不然你自己问问他?” 她自己问? 她才不要! 她才不要去关心一个死变态! 宁语安冷哼一声。 “谁要问他!就算是踹坏了也是他自找的,我还怕他讹上我呢!” 宁语汐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但也仅仅只是一秒,便被她压平了嘴角,随后她偏头凑近陆昱霆,压低声音问道: “二少的身体还好吗?上午的时候我看他疼的脸都白了。” 陆昱霆垂眸,眉眼深沉,半眯起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悦。 “你关心他?” 宁语汐趴在他的肩头,轻眨着灵动的双眸,给了陆昱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替安安关心,不然她心里过意不去。” “姐,我哪里有过意不去!” 她只是担心万一被她踹坏了影响陆家传宗接代! 宁语汐笑着挑了一下黛眉,唇边的笑意越发灿烂,眼眸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眸光。 “那就当是我替你关心吧。” 陆昱霆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视线从宁语汐身上移开,淡淡扫了一眼宁语安,随后转过头一脚踹在了陆昱霄的腿上,神色淡漠。 “上午的伤有没有事?” 陆昱霄怔愣了一下,操纵游戏的手突然顿住,猛然抬起头,清隽的脸上是一片感动,他把手机向后一扔,站起身张开双臂就要去抱陆昱霆。 “哥,你是在关心我吗?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良心发现了,你竟然关心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感动刚刚维持了一秒,陆昱霄便感觉到冷嗖嗖的视线直直的朝着他射过来,恨不得把他冻成冰雕。 陆昱霄走上前的脚步一顿,垂眸对上陆昱霆的眼眸,浑身的温度骤降,一片冰凉。 “哥……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不是在关心我吗?” 陆昱霆睨了一眼他的双臂,冷冷收回视线。 “替你嫂子问问。” 呵呵!这残酷的事实! 枉他白高兴了一场! 陆昱霄感觉到寒意嗖嗖钻进手臂,忙的放下手,委屈巴巴的努了努嘴,随后看向宁语汐,余光捕捉到宁语安的视线正不停的朝着他瞟过来,眸光闪烁了一下,突然倒在了沙发上,捂着伤口哀嚎起来。 “还别说,经你这么一提醒又疼了,嘶……都怪你这个暴力女!下手……哦不,下脚这么狠!我告诉你我万一有什么好歹你可得负责!” “你放……”屁字刚刚到嘴边,便被宁语安咽了回去,她猛的站起身,指着陆昱霄反驳道: “你胡说八道!刚才玩游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疼!”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是在装疼。 陆昱霄小心翼翼的掀开眸子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快速闭上眼睛,声音都透着几分虚弱。 “刚刚……被游戏转移了注意力,现在反而疼的更厉害了!我不管!你必须负责到底!” “你……”宁语安被气的小脸通红。 噗嗤一声,宁语汐忍不住低笑出声,她依旧趴在陆昱霆的肩头,灵动的眼眸中淌过盈盈笑意。 “二少的戏实在有些差。” 陆昱霆捏了一下她脸颊的软肉,墨色的眸子中满含宠溺。 “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宁语汐轻轻笑了笑,“是他自己要装病,我不过顺手帮了他一个小忙。” 中午贴春联打麻将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吃个饭就又疼了? 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她现在不就试出结果了? 就是这戏演的着实有些不敬业,一个游戏就忘记装样子,戏又差,想要瞒过安安的眼睛,怕是很难。 宁博光见陆昱霄瘫在沙发上像是很疼的样子,一时也分辨不出他是真疼还是假疼。 可到底是陆家二少爷,宁语安踹的那个位置又很特殊,万一他是真疼,出了事他们也不好跟陆家交代。 想了想,沉声对身旁的齐管家吩咐道: “老齐,去找个家庭医生来给昱霄看看。” 陆老夫人闻言连忙阻止。 “宁老爷子不必担心,是昱霄这臭小子与语安开玩笑呢!” 宁博光半信半疑,“当真不用请个医生来检查一下?” 陆老夫人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 “我太了解着臭小子了,如果真的疼,他也不会忍到现在。” 宁老爷子是关心则乱才看不出陆昱霄拙劣的演技。 他们不插手就是想静静的看着这小子表演。 不得不说这小子无赖起来确实挺欠揍的。 “嘶……”陆昱霄疼的蜷缩在沙发上,时不时偷偷瞄宁语安一眼,见她依旧瞪着他,便会更加卖力的“表演”。 “哎呦……暴力女,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疼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宁语安当即被气笑了,双手叉腰。 “好啊,你说说看,要我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