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没有了打情骂俏的声音,就只剩下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温热的风在头顶流转,宁语汐闭着双眸感受着陆昱霆的指尖穿过她发丝的轻柔动作,没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去多久,吹风机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她整个人被男人抱了起来。 宁语汐睡眼惺忪的撩起眸子,陆昱霆看懂了她的目光中的询问,刻意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了她的睡意。 “我抱你去床上睡。” “嗯。” 宁语汐轻声应了一句,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满满的依赖感。 陆昱霆脚步一顿,看着怀里十分依赖自己的小女人,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鼓鼓胀胀的,尤为满足。 紧接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头钻出来,一点一点蔓延开来,肆意侵蚀着他的心。 眸色变了变,陆昱霆周身的气息有一瞬的变化,随后他收拾好情绪,大步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帮她扯过被子盖好,陆昱霆俯身在宁语汐的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 正要起身,床上的女人突然抬起手臂环上了他脖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还有没有消散的困意。 “你不睡觉吗?” 陆昱霆抚了抚她滑嫩的脸颊,眼底的柔情下是被完美隐藏的冷沉。 “我还有几份文件没有处理,你先睡。” 往日听到这样的话宁语汐一定懂事的松开手,今天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 陆昱霆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使力,一个不察,身子被她拉下来几分,与她清丽的小脸仅仅一寸之隔。 宁语汐仰起头与他的鼻尖来回蹭了蹭,流转着困意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娇媚。 “不是说我每天都在占你便宜?今天不给占了?” 陆昱霆低低笑了笑,双臂撑在女人身体的两侧,俊美的脸继续往前凑了凑,温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现在承认每天都在占我便宜了?嗯?” 宁语汐挑了一下眉,一只手继续环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缓缓滑落下来,带着温度的指尖一路滑落到男人的胸膛,暗戳戳的开始使坏。 “那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占便宜?” 胸口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陆昱霆眸色陡然一深,无尽的**如海浪翻滚而来,但是隐隐能看到他的克制。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宁语汐顿了一下,对上他幽深火热的双眸,忽而勾唇一笑,仰起头吻上了他菲薄的唇瓣,学着他平日里的样子攻城略池。 像是在求欢,又好像在安抚。 即使他再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她依旧感受的到他情绪的变化。 这一整天,他的欲言又止,他的为难,他的纠结,她都隐隐感觉的到。 她不知道原因,也无法帮他分担,似乎只有这样的方式能让他暂时忘掉这些事。 宁语汐吻得越来越深,陆昱霆额角的青筋暴起,简直要被她青涩的动作折磨疯。 腹部突然传来温热的温度,大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被**侵占,陆昱霆一把扣住宁语汐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夺回了主动权。 两人交错的呼吸灼热而又急促,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偌大的房间,莫名生出旖旎之色。 陆昱霆像是一头饿狠了的野兽,发了狠的品尝着自己的猎物。 与以往的他比起来,今日的陆昱霆多了几丝粗暴,少了些许的温柔。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暧昧旖旎的气氛化作粉红的泡泡飘散在空中,久久挥之不去。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里的旖旎风光渐渐落下了帷幕,陆昱霆抱着宁语汐到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随后将她抱回到床上,看她安稳的睡过去,静悄悄关掉床头的灯离开了房间。 不知睡了多久,宁语汐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往身边靠了靠,感觉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温度。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坐起身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很显然男人不在房间。 她抓了抓蓬松凌乱的头发,随后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下了床。 不用想也知道男人现在在哪里,所以宁语汐离开房间便径直的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紧闭,隐隐能从门缝看到房间里透出来的光。 宁语汐轻声推开门,还未来得及看到男人的身影,便闻到了一股浓烈呛鼻的烟味。 眉头当即拧了起来,视线在房间环视了一圈,随后落在了站在窗前的笔直的身影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背影透着几分挣扎,莫名的让人心酸。 男人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向敏锐的他,竟然连开门声都没有察觉到。 他的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烟,不断的向空中飘散着烟圈,而在他的手边的烟灰缸里,躺着无数的烟蒂。 他到底抽了多少烟? 她的印象中,他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从来不会碰烟这种东西。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突然碰了烟这种东西? 宁语汐的眉心拧的更紧了,走到他身后的不远处停了下来,轻声唤了一声: “霆?” 陆昱霆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僵硬的身体顿了顿,几秒钟之后缓缓转了过来。 他眼底的犹豫和挣扎还来不及掩饰,紧绷的下颌也来不及放松下来,恰好被宁语汐全数捕捉到。 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可是他到底在挣扎什么,又是什么事是让他犹豫着不敢说出口的? “霆……” 宁语汐不自觉向前走了几步,陆昱霆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掐灭指尖的烟,走上前似是想要将她抱进怀里,又想起自己一身的烟味容易引起她的不适,所以只将双臂举在了半空中。 “怎么醒了?” 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宁语汐忍不住主动环上他紧实的腰身,在他怀里蹭了蹭。 “睡着了有些冷,就醒了,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刚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 她睡过去的时候顶多才一点多。 也就是说他在这里站了快两个多小时。 到底是什么事,能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