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贵妃的脸色更差，挥手将身边宫人赶下去：“还不快给我去找。”
“怎么，贵妃娘娘不欢迎我。”摧雪自顾自抬脚跨进来，与匆匆外出的宫人擦肩而过。
朝贵妃斜睨摧雪一眼：“隔近来看，还果真与你那蛇蝎母亲长得如出一辙。”
这是摧雪第一次与朝贵妃单独相处，因为皇帝并不在这儿，朝贵妃话语中带得刺更加扎人，毫不掩饰自己对摧雪与先皇后周熹的厌恶。
摧雪挑眉，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拿出一精致昂贵玉佩，在朝贵妃面前晃了晃：“贵妃可是在找他？”
朝贵妃脸色骤变，试图抢过摧雪手中的东西，但没想到摧雪收回得更快。
“娘娘当心，别摔下来了。”摧雪脸上的微笑逐渐被诡谲恶意笼罩。
“小蒙子呢！你把他怎么了！”朝贵妃腮帮子鼓起，对摧雪又恨又怕，咬牙切齿。
“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贵妃娘娘觉得我手中会只有这一件物品吗？”
早就听说皇帝清心寡欲，很少进后宫，因此摧雪才会让炙蒙扮作太监接近这饥渴又如狼似虎的贵妃娘娘。
以此拿到足以诛九族的私通证据。
朝贵妃身侧拳头捏紧，脸色苍白，自然也是知晓其中利害，她红着眼睛怒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十二年前，趁乱将五岁的双子姐妹丢掉的，是你吧。”摧雪将手中玉佩收回，双手背在身后围着朝贵妃缓缓走动，嘴角若有若无一抹笑令人胆寒。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朝贵妃后退两步，惊骇。
“回答。”摧雪停下脚步，直勾勾看着朝贵妃。
一股寒意从背后渗透，朝贵妃手心被指甲掐出血痕：“是，你想怎样？”
“我要你在明日册封大典，将你对双子姐妹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
“不行！”朝贵妃眯了眯眼睛，想也没想便拒绝。
“那就劳烦你断断脑袋咯，我这就去禀报父王。”摧雪笑了笑，没多做争辩，转身欲走。
朝贵妃突然疯了一般奔到摧雪身前张开手拦住她：“答应，我答应！”
“好啊，记住，明天册封大典，关于双子姐妹的全部事，说出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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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早操办起来的册封大典仍然洋溢着喜庆。
今日皆是朝臣商议拟定仪式顺序。
朝中大臣们排列入场后，便是皇帝和太子以及公主嫔妃们入座。
宫殿四面出廊，鎏金宝顶，金砖上铺满乌泱泱一群官员，外面围绕身着银色盔甲气势昂扬神武军伫立，磅礴大气。
沈炽加以元服龙啸九天，平时不慎察觉的威仪高贵在锦衣华服下震慑人心，静默时那双常闪着炽热火光双眼冰若寒潭。
赞礼官高声：“拜！”
册封礼气势恢宏，鼓乐仪仗恭迎太子，文武百官皆下跪朝拜。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再拜。”
同沈珂与一齐公主女眷站在旁边观礼的摧雪此时关注点却不在主人公沈炽身上，她抬眼看向坐在皇帝身侧的朝贵妃。
见自己与朝贵妃视线对上，摧雪恶劣笑了笑，将自己手中那枚玉佩晃了晃。
本是自己儿子册封太子一大喜事，朝贵妃却从头直至册封礼结束脸色都不怎么愉悦，笑起来也有种强颜欢笑意味。
此事见摧雪威胁催促，她脸色煞白，端放膝盖上的手握紧，
册封礼即将结束，朝贵妃却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摧雪并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她脾气差等待不得。
见朝贵妃还是僵硬着身子强颜欢笑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她一直说话算数，如果朝贵妃按照她的要求完成任务，那么她是不会将私通一事捅出去。
但是现在朝贵妃的态度让她有些不耐。
再次眯眼凝视朝贵妃几秒后，见她眼神闪躲，摧雪在司仪宣布礼成时，迈出一个脚步。
而这却将一直用余光注视摧雪的朝贵妃吓得六神无主，直接站起身来。
“贵妃？”皇帝皱眉看向一旁忽然起身的朝贵妃。
朝贵妃胸口上下起伏，额头汗水涔涔，眼珠僵硬移动，却对上摧雪那双带着威胁笑意杏眼。
“慢着，本宫多年前做了一件错事，一直良心不安，趁着今日诸位齐聚.......”
朝贵妃牙齿颤抖，却不得不说出。
“十二年前，沈茯沈珂姐妹并不是意外走丢，而是本宫因与周熹皇后恩怨，一时糊涂将双子姐妹丢掉。”
“母妃！”
“朝穗！”
一道是沈炽失望震惊声音，另一道是皇帝愤怒压抑声音。
朝贵妃说完，如失了浑身力气一样瘫倒在皇帝脚下，惊魂未定时，却还不忘为自己找补：“本宫做出那等错事后夜夜梦魇难眠，今日尽数吐出，倒是了却心愿，求陛下责罚。”
她说到最后一句，抿唇落泪拽着皇帝衣摆，可怜楚楚。
摧雪手指动了动，蹙眉看向朝贵妃，挑眉用口型告诉她：还有呢？
朝贵妃怔怔眼底闪过阴毒。这沈茯该不会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她？
摧雪却不知朝贵妃心中所想。
只是回忆起之前胧雀姑姑也就是魏夫人把她当做周熹后求饶时，分明说过朝贵妃偷梁换柱假冒了什么。
魏夫人那个反应，她只能隐隐约约猜出与双子姐妹有关。
她分明让朝贵妃说出关于她对双子姐妹做出的一切，她到底是故意装傻还是不知道？
思考时，她在人群中隐匿，观察上面每一个人的表情。
众人都是惊讶神态，唯独皇帝，好似早就知晓此事一般，平淡无波，甚至连一丝愤怒也没有，只是眼中盛满对朝贵妃的杀意。
摧雪只觉得奇怪。
于是在册封礼结束后，她便让寻月着手调查此事。
之前她一直重在朝贵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