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神色凝重匆匆离开。他担心父亲出什么事,便追了出去。可刚走到门外,父亲已经上了车扬长而去,留他在风中凌乱……
第二天傍晚,警察突然出现在他家。
“你就是赵常君的儿子吧?有人举报你父亲涉嫌杀人。”他怔愣在原地。
“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等他反应,警察就将他带回审讯室,询问了相关事件,然后开始录口供。
他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他当时才十一岁,什么都不懂。他不停的摇头,拼命否认这一切,因为他相信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当他的目光触碰到冰冷的桌子上的证据,他彻底绝望了!
“我爸是冤枉的!”他大声嘶吼。
警察严肃的说道:“你冷静一点。”
他用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姐姐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姐姐的父亲找关系把他暂时担保出来,他才得以回家。
可家里冷冷清清,令他的心一寸一寸冰凉下去。
他抱膝蹲在客厅里哭泣。
姐姐安慰他:“别怕,姐姐陪你,师傅没罪,警察一定会查清楚的。”
他哭着点头。
几天后,他想起父亲经常去青翠山的后山腰,神神秘秘的走进一个木屋里。
说不定父亲就在那里。
于是,一个人悄悄地跑到后山的木屋门前。
但是,当他推开木屋的门,看到的是父亲的尸体躺在地上,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的刀痕,血迹已经干透了。
他当场崩溃,正要跑过去,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一个男人连拉带拽的将他拖了出去。
那人说要带他去H国,是父亲的交代。
不得已,他只得与姐姐告别。
姐姐从头上取下那个粉色蝴蝶结发卡,嘱咐道:“这是我妈给我买的,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给你留做纪念,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拿着它来找我。”
他点点头,抹掉眼泪,背起包,向远方踏去。
姐姐站在门口,一直望着他,直到看不见为止。
姐,我回来了,而且我现在很厉害,一定会保护你的……
姐,求你快认出我吧。
这一夜,何请夏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她顶着黑眼圈,迷迷糊糊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阳光很刺眼,她闭着眼睛,适应了很久,才睁开。
她看到伏清柏的车还在,皱眉叹息一声,转身洗漱去了。
收拾完毕以后,换了一条裙子,来到一楼餐厅吃饭。
“夏夏,那辆迈巴赫在门口停了一宿,是找你的吗?”张婷疑惑的问道。
何请夏一边喝粥,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不知道。”
“你不知道?”张婷瞪大眼睛看着她,随即露出调侃的微笑,“那为什么停在咱家门口?”
她轻抿一口粥,含混不清的说:“谁知道呢?或许是路过吧。”
张婷忍不住凑近她,压低声音:“夏夏,也许真的是认识的人,你去看看呗?”
一直低头报纸的何立军缓缓开口:“夏夏,去问问吧,在车里待一晚也很累。”
她的视线一沉,无非就是问我有没有打开那个盒子呗。
“不去。”她端起碗,埋头喝粥。
张婷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便没再提这茬儿,而是笑呵呵说道:“那我们去美容院吧,或者去健健身,或者去西山去避暑,都可以。”
“谢谢小妈,”何请夏抬眸冲她甜甜一笑:“改天吧,我这几天有点累,想在家休息。”
张婷见她不愿意去,也没在劝,“行,那就改天。”
吃过早饭,何请夏便回了卧室。
何立军看着女儿的背影,叹了口气,对张婷摇摇头。
当何请夏躺在床上时,心思却一点也不安宁。
她拿起放在枕边的包,拿出伏清柏送她的礼物盒,看了好久。
最后,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而她将盒盖掀开的一瞬,眼眶一紧,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倾泻而出。
她立刻跳下床,跑到窗边。
车子依旧停在门口。
她擦拭一下眼泪,跑出房门,冲出家门。
她来到车旁,轻轻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被摇下,看到那张俊逸清秀的脸庞,她又是一阵难言的心痛。
伏清柏深邃的凤眼闪烁着一丝意料之外的喜悦。他从车上下来时,眼泪已经顺着他的面颊流淌。
“小哲?”她轻呼一声,泪水模糊的看着他。
“是我,姐!”他的语气充满欢欣、激动,甚至,颤抖。
何请夏咬了咬唇角,心疼得难以自抑,眼泪哗哗往下掉。
她伸手摸了摸他头:“长大了,比姐姐高这么多了。”
伏清柏猛地扑过来,紧紧搂住她:“姐!我好想你!”
何请夏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里,感受着那强烈的存在感,心中一片酸涩。
她也紧紧拥着他,哭诉道:“我也好想你,好想你啊!”
“姐,你终于认出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伏清柏哽咽的说道。
“我……”何请夏吸了吸鼻子,抽噎着:“我以为你死了……”
伏清柏闻言,立刻松开了她。“怎么会,我不会死的,我不是好好的现在你面前。”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泪眼婆娑,又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走吧,快回家,”何请夏拉着他的手往别墅走。
伏清柏像个小孩子似的乖乖任她拉着。
“饿了吧?想吃什么?姐给你做。”何请夏宠溺的说。
“我想吃鱼。”伏清柏舔舔嘴巴,“我还要吃酸汤面。”
“行。”何请夏笑着答应。
伏清柏又说:“我想吃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