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志冷冷的盯着她,目眦欲裂。
她被打蒙了,捂着脸呆呆愣愣的望着父亲。
“混帐东西!你干的好事!”游志暴喝一声,抬脚踹向女儿。
游金金尖叫一声,摔倒在地,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委屈的哭喊着:“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么打我?”
游志咬牙切齿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我……”游金金心中害怕,但仍然硬着头皮狡辩,“我……我就是给几个商业业主签了买卖合同,有什么问题?”
“哼——”游志怒极反笑:“那好啊!你跟我来书房看看你签的合同。”
游志转身下楼往书房走去。
游金金不情愿的跟过去。
心想,就是些合同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动这么大火气。
书桌上有一摞合同,少说也有二十份,游志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游金金低头扫了眼,疑惑,她签的有这么多?
她拿起一份,大概翻看了一下,一头雾水的望向父亲。
游志无奈,就是因为自己平时太惯着女儿了。
“你看看产权年限。”
“七十年啊!怎么了,爸?”游金金更加纳闷。
“还问怎么了!”游志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你签的商铺,商铺的产权是四十年!多出的三十年,你给?”
“啊?”游金金手指骤然一紧,合同掉在地上。
游志的语气终于平静下来:“你知道这些业主里,都有些什么人吗?你简直疯了!”
“什……什么人?”游金金瞳孔微缩。
游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你自己看吧!”
他将电脑转向游金金。
当她看到最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
“爸……”游金金哀求的看着父亲,“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要是这些人闹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
可要让她承认自己错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死也不愿意承认这样丢脸的结局。
她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游志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一次才睁开,冷冷的瞥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他站起身,转身朝外走去,刚走两步又停住,扭回头,“明天开始,一个一个上门去道歉,重新签合同!”
游金金惊恐万状:“爸,我不去,他们都知道我是您的女儿,太丢脸了!”
游志眉宇间闪过一抹阴狠,沉吟半晌才开口说:“你的学白上了吗?这么多年我给你教的你也没学会吗?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我才更丢脸!”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该长大了,依靠这个事锻炼锻炼!”
说完,头也不回离去。
留下呆若木鸡的游金金。
游志回到卧室,打电话给秘书。
“最近你跟着小游总去拜访那些商业业主,记得态度放端正一点,别惹恼了他们。”
挂断电话,他仰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双眼。
宋春收到何请夏的微信,就立刻联系了林睿。
二人来到何家别墅,在客厅与张婷打过招呼后,便进入何立军的书房。
“你们来的正好,”何立军语速飞快,话语中透着激动与兴奋,“小哲回来,这会正在楼上休息,你们一会互相认识一下。”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敲响。
随即,一位长相斯文秀气、修长挺拔的男孩走了进来。
“何叔,您不用介绍了,我都知道。”男孩脸带微笑。
“小哲,怎么不多睡会,快过来坐。”何立军看到伏清柏,眼神里满是慈爱之色, “你们也都坐吧!”
“嗯。”伏清柏点点头,然后走到何请夏身边,挽着女孩的胳膊,“姐,我坐你旁边。”
说话间,还不忘看向身后的宋春,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
宋春皱了皱眉。
伏清柏没有理会,依旧与女孩亲密无间,甚至将脑袋靠近女孩的肩膀。
“小哲,这个给你,”何立军将一个木盒递给伏清柏。
伏清柏微微颔首,双手接过,打开后,是一枚绿翡翠戒指。
“我当年偷偷潜入现场,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没想到发现了这枚戒指,就带走了,”何立军叹了口气,“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伏清柏目不转睛的盯着戒指,眼底爬上一层痛苦,这是父亲生前最珍惜的戒指,它承载着父亲对母亲的爱。
“对了,你是怎么换身份的?”何立军淡淡。
伏清柏缓了缓情绪,解释道:“当年,慧叔带我去了H国,也没有逃脱某些人的追赶,我中了枪,不过运气够好,捡回一条命,但失血过多昏迷了一个月才醒,慧叔就想办法帮我找了一个身份。”
听到这,何请夏的眼眶又红了,心疼的摸着他的发丝。
伏清柏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勾唇一笑,示意她别担心。
“我十六岁考上了福斯大学,”他继续说:“本来打算毕业后就回来找姐姐,在翻看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关于当年的线索,就晚了两年回来。”
“什么线索?”何请夏迫不及待的问。
“别急,姐。”伏清柏握着女孩的手紧了紧,瞥了一眼宋春。
何请夏眨了眨眼,担忧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姐,不是我,是某人。”伏清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谁?”女孩扫视着在坐的人,目光最终落在宋春身上。
此时的宋春,表情丰富极了。
他与伏清柏从小就认识,彼此的脾性自然了如指掌。
接着,何立军与林睿也看向他。
他只得尴尬的笑笑。
伏清柏似乎没看见一样,接着说道:“父亲的遗物里有一本老子的《道德经》,我在翻看的时候,唯独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