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汤，眸中迸射出冷冽的寒芒。
游金金挂断电话，垂头丧气走进餐厅。
沈琉璃也整理好情绪，微笑道：“妹妹怎么了？”
“抱歉，姐姐，”游金金蹙眉，“我有急事得回去了，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我请你。”
“好，去吧。”沈琉璃淡淡：“路上注意安全。”
“嗯。”游金金转身匆忙走出了西餐厅。
沈琉璃端起蔬菜汤喝了几口，放下银匙，缓缓起身走向门口。
游金金火急火燎跑回公司，刚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
就看到父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
游志看着女儿，咬牙道：“金金，你知错了？”
“我……”游金金心虚地低头，弱弱道：“我知错了，我……我不该在周浩玄的办公室胡闹……爸，你别骂我好不好……”
说着，她委屈极了，眼泪簌簌滚落。
“混账东西！”游志猛拍桌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
游金金吓得浑身哆嗦，哭丧着脸道：“爸，我不会坐牢吧……”
游志冷哼：“不仅要坐牢，你还要赔钱！”
“赔钱？”游金金傻掉了，难以置信道：“赔多少？”
游志咬牙切齿：“三千万！”
游金金惊骇，恨恨道：“周浩玄狮子大开口，就那些破玩意，怎么值这么多？”
“你还有理了？”游志怒斥，指着游金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他办公室里有新研发的化妆品，人家死咬配方就值一千万！”
“什……什么？”游金金瞪大眼睛，跌坐在地上。
这些她怎么可能知道，就光顾着发泄了。
游金金根本不敢再想，连衣裙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呼吸紊乱。
她身子不停地颤抖，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到窒息。
游志烦躁地揉捏着额角。
“咚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
游志皱眉：“谁？”
张超推门进来：“董事长，对方律师已经到了。”
“特么的，这么快！”游志低声咒骂：“金金，走吧。”
说着，他率先往门口走。
游金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踉跄着爬起来追过去。
金桥大厦顶楼。
几人喝茶喝了一饱。
“姐，你是说的没错，”伏清柏平静道：“早期的研究人员名单里的确有个叫任大海的，不过关于他的记载只有加入与退出的时间。”
“嗯，”何请夏淡淡：“宋春，你对任伯伯还有什么印象？”
宋春仔细回忆，道：“我小时候很少见到他出门，主要是在家里研制新型药剂，当初我很崇拜他，所以偷偷留意过他的研究，但那时候太小，根本看不懂。后来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我就再没有见过任伯伯，我对他的感观只有一句话——他是个非常严谨、古板的医学疯子。”
伏清柏若有所思，沉吟：“我掌握的资料显示，任大海曾是国内最厉害的医药专家。”
“对了，”宋春恍悟道：“我曾听我父亲说过，任伯伯内退后，消沉了一段时间，家里还进了贼，从那事以后，身体每况愈下，不久就去世了。”
伏清柏目光微闪，喃喃道：“果然……这样才说得通。”
何请夏抬眸瞥了他一眼。
宋春疑惑地看向他。
伏清柏冲宋春微笑道：“我只是随便猜测一番罢了。”
“你的意思是……”宋春皱眉：“任伯伯是被人害死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伏清柏淡淡。
“清柏，”何请夏眼眸一扫：“你让宋春看一下照片。”
“好。”伏清柏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桌面上的图片，淡然一笑道：“我将照片进行了扫描处理，这样画质会更清晰些。”
紧接着，屏幕上显露出一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背景是青翠山，四个人的穿着像是九十年代末的。
其中一个老者正襟危坐，另三个人分别站在后面。
宋春仔细瞧了瞧照片，又凑近看了看站在后面的三人。
画面有点模糊，但他还是能辨别的出。
“这位老者我没见过，”他顿了顿，继续说：“后面三人分别是任大海、白如山、苏义。”
“你确定吗？”何请夏追问道。
“确定，”宋春颔首，指着电脑屏幕缓缓道：“这两人经常去任伯伯家，一待就是一整天，我还偷听过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