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白如山接着说下去。
白如山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不喜欢一个人不用昭告天下，不管他有没有做，你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出来攻击别人，只能令别人更讨厌你。”
“……”
卓鑫脸色煞白，惊愕地看着白如山。
凤云站起身，语气淡漠得仿佛事不关己：“老白，我们走吧。”
白如山点点头，跟着站了起来，他转向卓鑫，微微颔首，“我们先走了。”
凤云则看都不看他一眼。
卓鑫呆愣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久久无法平复。
“是你干的吗？”
出了茶餐厅，凤云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怎么会是我？”白如山偏了偏头，声线疏冷：“苏义行事鲁莽，得罪了不少人，谁都想抓住他的把柄，想置他与死地也很正常。”
凤云沉默不语。
白如山继续分析道：“至于这些媒体，恐怕也是有人刻意推动，目前我们无暇顾及这件事，以免被惹火上身。”
“谁会花这么大精力对付他呢？”凤云点点头，思索片刻，开口：“你查查那几家媒体，看能否查出蛛丝马迹。”
白如山“嗯”了一声。
他将凤云送上车，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雨后，空气格外清新，气温适宜。
凤云坐在汽车后排，望着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碌中度过，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蓦地，凤云想起赵常君还在的时候，每次忙完工作，两人总会一起聊聊天，吃顿饭，或是散步消食。关系虽说不算亲密，但彼此的生活习惯都很默契。
他们曾经说过，有一天，要找一处宁静的山水养老。
凤云闭了闭双目。
他已经忘记了他与赵常君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分歧，只记得对方拿着当年制作的第一批芯片样本来质问他。
赵常君当时很恼火，甚至想要打人，可是凤云比他更激动。
最后，赵常君忍下来，也懒得再劝了，由着他们折腾去吧。而凤云也没想到，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唉——”
凤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紧接着，他苦涩一笑。
他的确利欲熏心，为达目的可以牺牲掉一切。他甚至忘记了他与赵常君的约定，在芯片的研发成果上动了手脚。
钟在年接到电话时，正在与陈秉承讨论“任宅案”，下个月初就要开庭了，他打算让陈秉承来做辩护词。
“钟律，怎么了？”陈秉承问。对面这个男人是他回国以来唯一敬佩的。
钟在年脸上露出“卧槽！”的表情。
陈秉承皱眉。
“本打算今天下午去古医馆拜访何小姐，结果……”钟在年叹口气，“唉，算了，不提这种糟糕的事情。”他停顿片刻，问道：“资料准备好了吗？这是你回国的第一个案子。”
陈秉承道：“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您放心吧。”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将来一定会成为国内顶尖律师团的一员，”钟在年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陈秉承腼腆地笑了笑，“谢谢钟律。”
“那我先走了。”
说罢，钟在年拿起手包便走出了办公室。
他搭电梯下楼，反复回想方才电话那头凌虎的话。当对方说出任志远女儿的时候，他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难道这是那个人的报复？
钟在年心念急转。他不敢确认自己猜测的是对是错，但这个可能性太大了。绝对不是巧合，一个人身上不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巧合。
钟在年回忆凌虎的话，还有一点让他耿耿于怀。凌虎是这么说的：“任志远的女儿就在我们身边。”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小女孩一直生活在秦川市，并且在某一天，她曾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不由想起了那天拍卖会上，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突然跑进了他的休息室。当时，那个叫小雅的小女孩一脸茫然又怯弱的模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
电梯抵达一楼，钟在年离开至行大楼。
外面的气温已经迅速回升，他感觉有些燥热。
正当他年打开汽车驾驶室门时，他停下了动作。在刚刚离开大楼与隔壁大楼之间的小巷里，他见到一名男子与一个小女孩，两个人背对着他，但从背影可以认出其中那个男人，这也直接印证了他的猜想。
随后，大人小孩一同上了一辆汽车，迅速驶离。
钟在年眯了眯眼，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快速跟上。
何家别墅外。
宋春瞥了一眼林睿手里提着的蔬菜和鸡蛋。
“……”
他不想理这个二货，懒洋洋地靠着墙。
灰色亚麻裤下是修长的腿，线条流畅完美。
瞧见何请夏出来后，宋春唇弯起，桃花眼深邃迷人，“丫头，跟哥哥坐公交。”
“跟哥哥坐公交？”林睿正在吃冰淇淋，听到这话，下意识就重复了一遍，“宋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
宋春侧头，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下一秒，他的拳头就朝林睿脸上挥去。林睿轻松躲过，不过刚吃了两口的冰淇淋却掉在地上，他一脸生无可恋，道，“我的冰淇淋啊！你知道多贵吗？”
宋春斜睨他一眼，然后将一个纸袋递给女孩，声音温和：“丫头，这是你喜欢吃时辰包子，还有牛奶，去秋山路途有点长，吃点东西垫垫。”
“谢谢，”何请夏接过，将吸管插进牛奶盒。
林睿悻悻地走在两人身后，这么矜贵高傲的宋春居然会给女生买早餐，真是奇哉怪也。
不过，他倒也没再嘴贱，乖乖地上了公交车。
走了几站，宋春忽然转头，开口：“身体怎么样了？”
林睿大大咧咧：“我？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