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怎么会呢?而且,你看到的女伴,只是我秘书而已。”
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道:“……她比较爱闹,喜欢胡闹。”
“哦,是这样啊!那就难怪了,我就说呢,哪有男人会把女秘书带去那么重要的场合。”唐久恍然大悟,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慧黠的光芒,“不过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就很满足了。毕竟,我们俩并不熟悉。”
听着这番话,苏义莫名地紧张起来,心跳速度飞快,额头上冒出涔涔汗珠。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正好服务员在这时敲响了包厢的门,陆续将菜品上齐后退出了包厢。苏义趁机喝了一大杯茶水,试图缓解内心的悸动。
这时,唐久又忽然开口说道:“苏董……”她似乎在酝酿措辞,然后起身在苏义旁边坐下,“你不觉得我们很投缘吗?”
此话一出,加上女人的举动,苏义立即愣住了。
女人那双浅咖啡色的瞳孔紧紧地锁住了他的眼神。
沉默数秒,苏义终于想起已经必须开口说话。
“啊,是呀!有缘。”他的声音粗哑得像患了重感冒。
饭后,苏义为了掩饰内心的起伏,跑步追上唐久,按下电梯按钮。电梯恰巧停在三楼,门立刻打开。
女人道谢,走进电梯。
由于电梯门一直没有关上,女人应该是按着“开”的按钮。
“苏董,我们下次还能见面吗?”她压低声音说。
苏义听到这句话,胸中的郁闷感彻底消失。这表示他还有机会。
“好,下次我约地方。”
“晚安。”女人的手离开控制面板。电梯门悄然关上。苏义看着她的脸,两人的视线比空中交汇。
“扑通扑通……”他感到胸口一直狂跳。
古医馆内。
这几天,何请夏也制作出来治疗驱除毒素的药丸,效果甚至比苏义的丹药更好。不过苏义利用了自己的关系与人脉,给自己制作的丹药背书,说成千年难遇的奇丹妙药。
在何请夏看来,苏义的丹药顶多算是二级疗伤类的普通药物,而彻底驱除毒素需要四级的疗伤药,两者根本无法同日而语。因此,他这些丹药虽说珍贵无比,却仍未达到稀世罕见的境界。
何请夏将自己炼制的药丸交给陆晓,叮嘱陆晓给在古医馆看诊过的被感染的患者送去,顺便告诫患者尽量不与消炎的药物同服,以防止伤势严重。她还专门写了一份清单,让患者参考。
陆晓对他这位老板非常信任,立即按照女孩说的去做。
何请夏做完这件事,就穿好黑色T恤与短裤。她准备与宋春去秋山花府案发现场看看。
这天晚上,凉风习习,吹拂得枝桠乱颤。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命案,此时的花府格外幽深寂静。远远望去,那栋建筑在浓郁的夜色笼罩下,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虽然警方已经封锁现场,但并不会连夜看守,因此她跟宋春很轻易地翻进院墙里。借助微弱的月色,仔细打量着花府内的布局。
这处宅院占地颇广,修建得古朴典雅,只是此时显得死寂沉沉。
回想起过去的美好时光,何请夏的内心不免有些凄凉。仅仅几天,花府就变得空空荡荡,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半点痕迹。
那些花好久都没修剪了。
良久,她收敛住纷乱的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案件当中。
何请夏与宋春打算按照仲齐的回忆重新走了一遍现场,希望能从中寻找到有用的线索。
突然,一阵风刮过,树梢发出唰唰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一样,惊得两人心头狂跳。
他们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脚步。
这时,何请夏耳朵忽然动了动,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她扭头朝着黑暗处看去,眼中闪过一缕杀机。
她刚抬起腿,宋春就伸手拦住了她,摇头示意她噤声。
于是,两人悄悄躲到花丛后,透过缝隙往堂屋里面瞧去。只见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黑衣人正在鬼鬼祟祟地摸索着,似乎想翻找什么东西。
“是谁?”何请夏压低嗓音问道。
宋春皱眉道:“像是一个笨贼。”
何请夏眯起眼眸,盯着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的身材矮小,又穿着黑色长衫,行动起来显得很笨拙。
她猜测道:“是女的?”
宋春赞赏地冲她笑了笑:“不错。”
蓦地,黑衣人似乎感受到不对劲,忽然转过身。
“许一?”宋春脱口而出。他的观察能力向来敏锐,一瞬间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听到喊声,黑衣人愣了一愣。
何请夏连忙捡起脚边的一枚石子,瞄准黑衣人,扔了过去。她的动作极其迅疾,一击即中,直接打中许一的右小腿。
“啊——”
黑衣人惨叫出声。她倒在地上蜷缩着,抱着右腿,疼痛不堪。
何请夏和宋春趁机围拢上去。
女孩淡漠瞥了她一眼,冷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许一一时语塞。她偷溜到这里,原本是打算查探情况的,没想到竟然碰上他们,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暴露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宋春审视着她,冷冷地问道。
许一咬了咬牙,硬撑着说道:“我什么也没做!你少诬赖我,我是路过。”
闻言,宋春嗤笑道:“路过?路过怎么跑到这儿来?我记得,你家离花伯伯家挺近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或者想做些什么?”
许一咬着下唇不说话。
“哼,不愿意说是吗?那就等警方来处置吧。”宋春冷笑了一声,掏出电话报警。
许一脸色苍白如纸,她急道:“等等!我……我说!”
宋春收起手机,睨着她。
许一垂着脑袋,犹豫片刻,吞吞吐吐道:“那天我来找花伯伯,好像把家里的钥匙掉了,我来找钥匙……”她眼珠转了转,又说:“我怕警察怀疑我,不得已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