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
等到庄女士回来时 ,看到施卉处事时,惊讶地发现那个多愁善感胆怯文静的女孩变得理性冷静沉溺自我,她好像没有对过去的施卉感到惋惜。
“妈妈,爸爸那样一定是好的吗?”施卉靠在庄云霞的肩上。
“至少在这里,在这个社会,爸爸那样更不容易受伤。”
所以那些被冠名女性化的形容词不过是易碎的彩云,真正想要立足,就需要有那些不算琉璃的品质。
虽然她和施河清两个人相依,却只是互为过客。这么多年,他们互相的理解还比不上一枝鸢尾,一月浇水几次,花期多长,什么寓意。
过了些时候,庄云霞轻轻敲门,“卉卉,妈妈进来了。”
庄云霞装着一袋水果,“你喜欢的黄桃还有几个苹果,三姨送的,带过去补充点维生素。”
施卉的泪痕已经干了,她没戴眼镜,一双杏眼还带着血丝,鼻头红红的。庄云霞走近抱了抱她,“好啦,别和你爸争,他这个人就这样。”
施卉摆摆手,“我还要收拾呢。”
庄云霞也不打扰,只是留了句,“水果你爸洗的啊。”
施卉拉开窗帘,校园里已经没有灯光,夜万籁俱寂。
楼上有老师打着拍,有小孩子玩着游戏,厨房有人在多肉,洗衣机的滚筒摇啊摇。
她的反叛张悬旗帜,而别人只是随心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