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不赞成,也没有办法劝说赫敏——这姑娘的固执是发自骨子里的倔强,聪慧带来的自傲让她总对自己想做的事情坚定不移,她一定会去找麦格教授的。
梅莉最终点了点头:“我可以陪你去找麦格教授,但是不是今天,不是现在。这可是圣诞节,赫敏,我们真的不该打扰他们的快乐劲儿。”
赫敏明显很不甘心,她张了张嘴:“但是——”
“放心一点,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我的朋友,”梅莉用手肘碰了碰赫敏的胳膊,“今天下着暴风雪,那两个傻瓜找不到时间出去骑扫帚的。”
赫敏原地转了两圈,不安地环抱起手臂:“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吗?但现在确实是很紧张的时期,哈利被盯上了,他现在很危险。”
梅莉拆开比比多味豆的包装,冲赫敏晃了晃,赫敏摇摇头:“哦谢谢你,我已经吃饱了。”
“来一颗吧,就当试试手气。你现在总是在忙上课、忙作业,没有一刻能放松下来,你眼底好像都有血丝了。”
赫敏没有再拒绝,伸手抓了两颗豆子:“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你知道的,我实在选了太多课了。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噢!薄荷味和橙子味!”
“你这样是在透支时间,赫敏,你会把身体搞垮的。”
赫敏的身子很明显一僵,她说话的语速更快了:“喔透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会注意身体的,对我来说抽出时间吃饭和睡觉还是能做到的。只是那些作业,我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梅莉也抓了一颗豆子出来,咀嚼两下后干呕一声:“我的天,西蓝花!生西蓝花!呕!”
赫敏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她眉间的皱纹总算展平了。
梅莉艰难地把那颗绿豆子咽下去:“不用太担心,一个占卜小知识,比比多味豆也是好兆头,一切都会有好结果的。”
赫敏又抓了一颗多味豆,她嘴角的笑容没有再消失:“这当然是你的小玩笑,我不会把它写在占卜笔记上的。”
这次是樱桃味,甜丝丝的。
“我想好了,就按照你说的等到明天吧,不过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找麦格教授吗?”
梅莉点点头:“我当然要跟你去,我得去帮哈利求情!至少也要拜托麦格教授在下一次魁地奇比赛前把扫帚还给他。”
“你似乎完全不担心那把扫帚有问题?”赫敏若有所思地问道。
她知道梅莉在占卜课上的成绩相当高,对此一直十分不理解,因为特里劳妮看上去相当不喜欢梅莉,几乎完全不跟她接触,课堂上从不去旁观梅莉解读占卜的过程。
“大概是一种模糊的预感吧,如果要陷害哈利,一把新的光轮两千足够了,那反而更加不引人注目。说不定是哈利某个远房亲戚呢,毕竟波特家族……”
梅莉回头看了两眼,确认没有人走出礼堂,她小声地告诉赫敏:“卢平教授跟哈利的父母是同学,尤其是哈利父亲的好朋友,他们的关系就像是哈利跟罗恩那样的好兄弟。”
赫敏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卢平教授跟哈利的父母居然是这么亲密的好友吗?”
“如果卢平教授认识某些跟波特家族交好的人,那些人想通过他打听哈利的情况,甚至跟波特家族的孩子打交道,我是绝对不意外的。毕竟波特家族以前因为销售洗发水起家,曾经也因为富有而非常有名。”
梅莉虽然每一句都是实话,但每一句都偏离了这件事的重心,她只是说了一些事情,然后让赫敏自己发散思维,往绝对错误的方向进行推理。
赫敏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后,才逐渐意识到她忽略的某些东西,比如哈利的姓氏:“波特家族在巫师界也曾经很有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哈利……好吧,哈利大概也不太清楚,他恐怕还没有你了解。”
梅莉晃了晃手上的盒子,多味豆发出了碰撞声:“毕竟你或许也有感觉,在斯莱特林家世背景一直被当作个人标签的一种,即使是孩子间的交往也脱不开大人们的利益往来。”
“这是很不公平的事情,”赫敏的声音高起来,“人们应该更看重个人的素养,而不是凭借着家里的权贵肆意妄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要改变这一点,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的事情,或许以后我们可以有一位出身麻瓜的巫师,努力将公平贯彻到巫师界呢。”
梅莉笑吟吟地望着赫敏,没等她接话,梅莉又想起来自己之前的计划,赶紧问道:“对了,待会儿我能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找你们玩吗?”
“当然!”赫敏回答得很快,“我们都会很高兴看到你过来玩的!”
梅莉眨了眨眼睛:“我到时候还有个新朋友要介绍给你们,是我最近偷偷养的新朋友。”
“你是说你瞒着斯内普教授养了新宠物?”
“说是新朋友比较贴切,它不太乐意当我的宠物。”
赫敏点点头:“那我等下跟哈利他们待在公共休息室的,下流的杂种狗。”
“下流的杂种狗?”梅莉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句话转达给小黑。
“哦我不是在骂谁!这是口令!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赫敏赶紧补充道,“自从胖夫人被布莱克吓坏了之后,卡多根爵士自荐当上了守门的壁画。”
梅莉当然露出了笑容:“我记得他,那个总是疯疯癫癫的骑士,跑过画框的时候喜欢跟人叫嚣着决斗。”
“你要是能来跟我们打发时间也挺好的,哈利这段时间一直很消沉。”赫敏沉默两秒,还是询问起自从看到梅莉后就怀抱的疑惑,“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去了校外过圣诞节?”
梅莉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间,赫敏看在眼中。
不过很快梅莉脸上的笑意又将她的难过掩盖过去:“因为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又回来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谁又能想到呢,一段那么紧密的关系崩溃得如此轻易,像是精心养护的盆栽还没等开花,就被推下天台,摔成了一文不值。
梅莉在心底这样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