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成功!如果我对那女人的气味的着迷程度,就是‘他’对那女人的气味的着迷程度。消防喷淋装置一启动,‘他’就会发狂。没有神智的怪物,就像待宰的牲畜一样,只要火力够猛,就能压制!” 研究员沉默,许久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就准备好过滤面具和神经阻断药吧,这将是一场硬战。” “不过,要是真的能取到‘他’的基因……”研究员喃喃道,“人类说不定能迎来第二次进化。” 荒木勋也被研究员口中“第二次进化”的前景吸引了,面色慢慢变得贪婪而狂热起来。 办公室的气氛一度变得诡异的平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涟的身上,没人注意到左下角的监控画面中,病床上的周姣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醒得太快了,按照常理,至少应该在舱内躺上两天,她却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恢复了清醒。 医生走进病房。 血氧饱和度慢慢提上来以后,她生物监测的数据就基本与常人无异了,一时间医生竟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了。 就在医生上前一步,准备查看她的磁共振成像时,周姣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用手肘勒住医生的咽喉,同时眼中银光闪过,入侵了医生的芯片设备,掐断了他和公司的联络。 这一切都要感谢谢越泽,他虽然谎话连篇,却实打实帮她破解了芯片,成功让她的公司芯片变成了黑市上一淘一大堆的水货,却也因此逃过了公司AI的自动监管。 医生一愣。 但毕竟是生物科技的医生,也接受过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立刻就要反击。 他却不知道周姣的身体经过改造,膂力远远超过成年男性。在她的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 病房内如坟地一样寂静,除了医疗设备几不可闻的运转声,只能听见轻微但恐怖的颈骨咔嚓声。 ——周姣神情冷漠,手臂肌肉绷紧,逐渐加重力道,硬生生把医生勒晕了过去。 然后,她看也没看头顶的摄像头一眼,就这样脱下医生的白大褂,穿上身上,揉乱头发,遮住半边脸颊。 紧接着她把医生搬到病床上,盖上被子,娴熟地接上各种医疗设备。 做完这一切,她捡起医生掉落在地上的平板,扒开医生的眼皮,解锁。 ——感谢在公司工作的经历,她简直像回家了一样悠闲自在。 她并没有立刻走出病房,而是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启动了红色警报。 几乎是闪电间,就有人打电话过来:“我操,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刚喝上一口热汤,你那边就来一个红色警报,你他妈知道红色警报是什么意思吗?别告诉我你只是手滑按错了……” 周姣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异常惊慌失措: “……病人跑了!格里芬医生被她打晕了……天啊天啊天啊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会死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声音纤细,带着哭腔,似乎随时都会陷入崩溃。 对面的人本想核对她的员工编号,听见她慌张刺耳的哭腔,顿时烦躁起来,忘了例行问讯: “行了行了行了,别他妈哭了,我已经告诉荒木先生了,等下就会有安保人员过去。到处都是监控无人机,她应该跑不远。” 说完,那人啪地挂断了电话。 周姣耸耸肩,把平板丢进了马桶里。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态度恶劣,有助于提高办事效率。⑴ 这里的态度恶劣,既指大吵大叫,也指大哭大闹,主要是利用对方怕麻烦的心理,只要对方不是机器人,都会为了快点解决麻烦,而省略一些非必要的步骤。 ——比如,核对她的名字和员工编号。 ——又比如,核对监控录像。 周姣站在卫生间门后,一双眼睛冷静而锐利,静静等待安保人员的到来。 · 同一时刻,荒木勋收到了周姣逃跑的消息。 他打骨子里轻视周姣这样的小人物,也没想着去看一下监控录像,而且因为受江涟磁场的影响,所有监控录像都变得十分诡谲,看两眼就想呕吐。 也只有实验室那些怪胎,才会一帧一帧地分析监控。 荒木勋用力按了按眉心。 他知道,周姣的诉求一直都是逃离江涟,这时候做出逃跑的举动,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太快了,公司还没来得及制作出更加强力的气味剂。 不过……应该也够用了。 荒木勋打开通讯器,吩咐部署在各个楼层的安保人员:“启动一级警报,所有人戴上生化过滤面具准备战斗!” 他顿了一下,几秒钟后,下定决心般说道: “一分钟后,启动消防喷淋装置。” “再重复一遍——所有人,戴上生化过滤面具,这是一级命令,必须执行。” · 病房外,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被猛地踹开,安保人员进来了。 周姣侧耳仔细聆听,来了两个人,他们应该是过来还原事故现场。 ——她猜得没错,两个安保人员戴着护目镜和过滤面具,身后跟着一个无人机,过来核查病房里的打斗痕迹和脚步线索。 他们关了病房里的灯光,无人机当即射出幽蓝色光线,映照出地板上的脚印。 自始至终只有两行脚印,一串来自医生,另一串来自周姣,并没有第三串脚印。 两个安保人员对视一眼。 那让管理层大发牢骚的“哭哭啼啼的女医生”在哪儿? 再看周姣的脚印,从病床前离开后,就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两个安保人员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