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她出现意外。 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父母想给她看的。 她自认为并不单纯,其实天真单纯得可怕。 不然,也不会嫁给他。 陈侧柏把水温调到最低,低到在开了冷气的房间里,都散溢出丝丝缕缕的寒气。 总算将某些躁动得几近癫狂的念头抑制了下去。 陈侧柏一只手撑在浴室的瓷砖上,另一只手简单梳了一下湿发,沉沉呼出一口气,关掉了喷淋头。 就在这时,他听见秋瑜在跟裴析打电话。 ——他的听觉也增强了几百倍,甚至能听见秋瑜犹豫时发出的轻微吞咽声。 …… “无论以前,还是以后,你都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我不认为如此明显的地位差之下,能发展出什么真挚的爱情。” …… 陈侧柏顿了一秒钟,重新打开喷淋头。 冷水浇头而下。 足足过去几分钟,惊涛骇浪般的躁意和杀意才平复下去。 听见那句话的一瞬间,他非常想要就这样出去,将一切真相都告诉秋瑜。 是,她的确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不会爱上他没关系。 但最好不要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更不要刚跟他温存以后,就对另一个男性说起这件事。 这会让他杀意暴涨。 脑中频频闪现用各种极端手段,强迫她爱上他的疯狂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