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把跑车开出高达的气势,碰上堵车也只能乖乖认命。
她有恃无恐地摊手:“谁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萩原研二挑眉:“我怎么记得某些人跟我说过,以前跟你吵架的方式就是先约训练场打一架,再互相装窃听器以示尊重?”
松田阵平似乎想到什么,无语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谁先把所有窃听器找出来,谁就宣布吵赢了。”
星野真弓面不改色地摊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只是普通28岁女性哦。”
“……”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
“所以呢,装窃听器的目的?”
星野真弓耸肩。
“我正在对那位少年侦探的才能和性格做深入评估,所以窃听器不是装在病房,只是装在他身上罢了。说实话,我还挺难过他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的手机耗电过快,看来反追踪意识还是不太够。”
“而且,我的工作范围里好歹有一项是[零]组的人事管理,选拔人才是我的职责。”
她抬起眼,饶有兴致地透过窗户看向江户川柯南走出医院的背影。
“佐佐木大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但是你们不好奇吗?那个少年,他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松田阵平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半晌轻哼一声,“果然,你是故意的吧。”
“嗯?”
萩原研二从善如流地接过幼驯染的话。
“你借口小阵平的权限带柯南君去警视厅,特意暴露我们和你之间的私人关系,然而再怎么好的朋友,让一个现役公安警察随随便便给你警官证、让你旁听机密信息还是太过了。”
“今天你确实是从警察厅开完会才过来医院的,但是只要你愿意,肯定有一万种方法提前换掉身上偏正式的衣服。”
“三年来你表面身份的伪装都算无遗策,这几天却突然开始露出点破绽给他看,你想试试看他能不能猜到你的身份?”
曾经的王牌拆弹警最引以为豪的不是卓越的社交能力或者亲和力,而是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对于萩原研二来说,即使他视力受损戴了副眼镜,想看穿一个人的内心也依旧不费吹灰之力。
星野真弓对此心知肚明,忍不住为他难得的锋利露出微笑。
“你们觉得他能找到正确答案吗?”
松田阵平平静地移开视线望向窗外,“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跟他解释你对他的特殊待遇吧。”
以江户川柯南的谨慎,他真的不会怀疑为什么这三个大人愿意跟他一个小孩子分享案件信息吗?
星野真弓挑眉:“我倒是更想看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她侧过头看了眼夕阳西下的天空。
“合法违法权这件事,还真是舍不得对着天真单纯的小孩和盘托出啊。”
……
疾驰的滑板在街沿边发出轻磕地面的声音,江户川柯南轻车熟路地跳出一个Ollie,紧接着收起滑板踏入阿笠博士的家。
他大概真的运动天赋不错,足球能踢到校队队长、指哪打哪,滑板没学几个月,看起来也已经十分有模有样了。
不过,他更多将运动看作一种成为名侦探的修行,称不上有多喜欢。
阿笠博士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什么,江户川柯南一边低头思考,一边慢吞吞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垂头抱着本书的灰原哀一撩眼皮:“怎么了?”
被她的声音从思考状态拉回现实,江户川柯南抬起头,瞥到灰原哀手里的书,蓦地一愣。
“你在看列夫·托尔斯泰?”
被他问到的灰原哀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准确来说,是列夫·托尔斯泰的短篇小说集。”
那本书明显被看过不止一遍了,江户川柯南扫了一眼书上被反复翻动过的痕迹,一脸古怪地看了她一会儿。
“灰原,你居然是喜欢俄罗斯文学的类型啊。”
“……?”
灰原哀终于抬头挑眉,“阿啦,不可以吗?”
江户川柯南摇头:“我一直以为你会更喜欢英国文学那样更优雅的、或者更有逻辑的、更反叛浪漫的,而且你应该是英日混血吧?”
灰原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江户川柯南干巴巴地解释:“……你读英文学术词汇的时候有淡淡的英国口音,所以我猜测你出生在有英国人的家庭,口音不重则是因为在美国或者别的英语地区长大。”
“美国的生物化学科研领域和研究型大学更先进,所以你应该是在美国的名校留学,研修完毕之后才回日本……灰原,你这样看着我我很害怕,我猜错了吗?”
灰原哀收回盯着他的视线,继续低下头看书。
“你猜得没错,我母亲有英国血统,但是英国文学?算了吧,我只是单纯地喜欢现实主义。”
“冷天、冻土、波斯毛毯前蜡烛的绰影,沉默古怪的妻子和按部就班的丈夫,地下室人的病态孤独,得体人生背后是临死前的终悔*,不觉得俄罗斯文学很适合我这样的人吗?”
江户川柯南默然。
灰原哀似乎比他想得更悲观。平心而论,身体缩小的女科学家平时生活起居确实都挺优雅,泡咖啡的手艺很好,有时候聊起天,她对时尚科技政治之类的话题也信手拈来,教养得体,处变不惊,几乎完全看不出被组织控制的影子。
但果然,深入过黑暗的人和普通女孩之间到底有着本质的差别。
不过,这种差别不是不好的、不是害人的,只是让她变得更锋利、更深刻、更现实,有时候也更悲伤。
无论如何,他希望她能更有活力一点,不然从组织逃出来和待在里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时茶色头发的女孩忽然又开口:“而且,我喜欢思考死亡。工藤君,你不喜欢思考死亡吗?”
名侦探一愣,“……那是在破案的时候吧?”
灰原哀叹气:“托尔斯泰是死亡文学的大师,有机会你可以看看。不过,我猜像你这样对某种事物满怀热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