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彭莱偏偏要毁了她的心肝宝贝儿子。
她不仅是为自己舅婆报仇,也是为阿芳出一口恶气!
现在她儿子在村里可以说是身败名裂,过街老鼠,人人皆知她儿子是□□家暴的男人,还□□被拘留,不知道三婶知道这个消息徐会不会当场气得爆血管。
果然不出彭莱所料,昨天刚出院的三婶一大早听到广播又晕了过去,立马又被送去了医院。
………
次日,彭莱起床后,洗漱完换上一身黑色旗袍后就骑着电瓶车去镇上了。
彭莱来到西溪镇卫生院停了下来,放好车,提着一篮水果进去。
她一路打听才找到三婶的病房。
病床上的三婶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她一看到穿着黑色旗袍的彭莱摇曳生姿地走进来就横眉倒竖,恨恨地瞪着彭莱,嘴里大骂贱人!
彭莱不恼怒,反而漾着笑脸。
她将水果放到床头柜上:“三婶,好好保重身体,你到时还得出庭呢。”
三婶咬牙切齿,眼神狠戾:“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咒骂的话,彭莱都听倦了。
只见她摊了摊手,问:“三婶,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纯黑暗纹短袖斜襟旗袍,纽扣是白色圆珠扣在黑旗袍中起到点晴之笔。
彭莱缓缓打开手中精致的雕花檀木扇,掩鼻轻笑:“今早出门时,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去参加葬礼,我立马就说我这是去探望三婶,怎么会是参加葬礼呢。”
三婶恨恨道:“你咒我死?你个贱人咒我死,你死我都没死!”
彭莱冷笑,扇着檀木扇子,悠然道:“三婶,我要告诉你件事儿,是我报的警,你儿子才被捉的。”
三婶瞳孔扩大,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彭莱勾着嘴角,微俯下身,笑意冷如寒冰:“是我煽动大家去找村长发的广播,是我搞得你儿子身败名裂!”
“我要杀了你!”三婶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脸部的肌肉因为盛怒而微微抽搐颤抖着。
“三婶,别动气呀,身份要紧,高血压,轻易是气不得的。”
说完,彭莱合上扇子,敛去寒冷的笑意,轻叹了口气,微垂眼睫道:“人世间的事呀,大多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些东西,欠下了就得还。你欠的东西,你终究是要还回来的。现在你的下场,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话落,彭莱缓愣地抬起眼睫,目光一瞬掠过三婶绝望灰败的神色,不过一两秒的停顿便移开。
彭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步履轻缓无声,像从没来过一样。
………
从病房出来,穿过卫生院出去时,彭莱看到了秦深。
他背着弟弟在排队挂号。
陈子煜发高烧了。
彭莱走过时,秦深也看到了彭莱,二人目光交缠相视着。
秦深看了好一会儿彭莱才转开目光,
彭莱本来没想理会秦深,但当她走到门口时又无故折返。
“你弟弟怎么了?”
秦深说:“发烧了!”
彭莱看了眼趴在秦深后背的陈子煜,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很高。
“你怎么在医院?”秦深问。
彭莱耸耸肩:“来探望病人。”
秦深微蹙着眉:“可你穿着像参加葬礼……”
“……”
彭莱想留下来陪着秦深,但秦深一心都在生病的弟弟身上,于是也不打扰他了,先自己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