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空气。”说着,丽花奶奶又说,“我这菜长得可好,你要不要拿些回家吃中饭?”
“不用了,”彭莱说,“谢谢丽花奶奶,下次再来拿吧,今天有事,不在家吃饭。”
“那说好了,记得来拿。”
“好。”
……
到了车站,天就下起了朦朦细雨。
来时,是秦深载着她从车站到村子。走时,是秦深载着她从村子到车站。
一模一样的线路,一样的人,只是一个夏日晴空,一个深秋凉雨。
彭莱看着灰蒙的天色,说:“好了,已经到车站了,你快回去吧,感觉要下大雨了。”
秦深静静地说:“我看着你走。”
彭莱抱紧了怀中的《水月观音图》:“不如这样,我们一起转身走,谁也别看着谁走,好吗?”
秦深默了一瞬,微点了点头。
彭莱张开双手:“最后抱一下,然后我们就分手,就要说再见了。”
秦深闷闷嗯了一声,随后缓缓上前将彭莱拥入怀里,彭莱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男人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彭莱停留了一分钟左右。
“好了,再见。”彭莱抬起头来,笑着看他。
秦深回视着彭莱,满眼伤情与缱绻。
他终是松开了手,放开了她。
彭莱抿紧嘴唇,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离去。
说好一起转身一起走的,但彭莱知道,秦深没有。
他一直注视着她离去。
彭莱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自顾自地往车站里走,一直到背影消失在拥动的人海当中。
已经看不见人影,秦深还是没有收回目光,直到他感觉到脸庞冷浸浸时才垂下眼睫。
秦深抬手摸了摸脸庞,发现脸上在泪水划过,湿润一片。
凄风冷雨中,他哭得无声无息,只有两行清泪划落。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仰着头,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的眼睛任由冷风吹刮。
彭莱之后,再无悸动,此后,他便心如坟冢,掩埋了那段仅有一个月寿命的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