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搂着她安慰她,“丢了也没事,我给你买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姜佳宁还真是被安慰到了。 苦中作乐么。 她觉得最坏的时候都已经经历过了,她早就已经到过谷底了,以后的任何路,都是上坡路。 她侧头看向赵阔,“你喜欢阮……我什么?” “喜欢你的一切。” 赵阔这话回答的跟个恋爱脑一样。 赵阔捧住她的脸:“就算你嫁给我的时候已经不是少女了,我还是爱你。” 姜佳宁忽然一顿。 不是…… 她蓦地想起来赵阔在车上嘶吼的那句话。 没再继续多想,因为她觉得赵阔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了。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抵抗赵阔,万一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不轨的行为的话。 她不再沿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 她需要给赵阔找点事情做。 姜佳宁说:“我有点饿了老公,今天晚上吃什么?” 赵阔好似这个时候才忽然醒了过来,“我给你做红烧鱼,是你最喜欢吃的。” “好。” 姜佳宁甜甜的一笑。 赵阔进了厨房,直到姜佳宁听见从厨房里面传来的锅碗瓢盆的声音,她始终紧绷不能有分毫松懈的神经,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她先看了下自己包着石膏固定住的左手。 幸而医生给她用石膏固定住了,否则这么折腾一番,她的手怕是要废了。 她的脑袋还是晕,便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扶着墙面,缓慢的往窗边走。 她朝着 老式居民房的五楼。 这种高度,就算是不安装防盗网,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但是却可以往下丢东西。 姜佳宁在房间内没有找到纸笔,便拿来茶几上的水果刀,割下窗帘的一块边角料下来,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这片布上面用手指写了一个字——“救”。 她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赵阔没有发觉。 布料很容易被风刮跑,又或者是挂在树上没人能看到,那她也是做无用功。 姜佳宁直接蹲在床头柜的台灯架前,用刀子将台灯后的插头连线割断,将布料绑在插头上。 她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将这块布料用力丢了出去。 她不敢探头出去看,就靠在墙边,只能默念着这不是无用功。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冒出了赵阔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姜佳宁大脑空白了一瞬,突兀的转过身来,看见赵阔就站在她身后三米外,身上系着一条围裙。 她脑袋一阵晕眩感袭来,手中的水果刀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上面沾了血。 …… 万斐和律所的私人侦探联系过,查赵阔自从回国以来的住所。 除了阮清秋提供过的一套已经过户的房产和一套刚入手未完工的期房之外,竟然还有一套位于老城区的老式居民家属楼。 之所以私人侦探没有在第一时间查到,是因为这栋房子是走的租赁合同。 薛凛安在车上,听着万斐的话,直接叫司机改道去这一处的居民家属楼。 到达的时候,万斐和房东已经到了。 房东是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国字脸中年男人,辨认过万斐提供的赵阔的照片后,确定就是房客。 “但是他不常来住,这半个月就来了一两次,但是房子租金交了半年,还多给了三个月的押金。” 这边是上个世纪遗留的钢厂家属住宅区,住宅楼在五区,万斐和房东边走变交谈着,薛凛安接到了派出所民警的电话。 派出所那边已经和租车人联系过了,租车人的人际关系网和姜佳宁没有任何交集。 薛凛安:“查赵阔。” “赵阔?外籍?” 薛凛安沉吟片刻:“或者阮清秋,查租车的人和这两人是否有联系。” 挂断电话,薛凛安的厚底皮靴踩在梧桐树的枯枝败叶上,发出窸窣的响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天色将暗了。 老式住宅楼分为两种,一种为五楼,一种为六楼,无电梯,因为没有地下车库,两边的路边都停放着车辆,车位难寻。 有两个小孩停泊密集的车辆间来回跑动玩耍。 忽然,追逐的小孩被什么东西绊倒,一下摔在地上,后面的小孩没来得及停下,摔倒在他的身上。 停顿几秒钟,小孩爆发出响亮的哭声。 “哇!” 不远处孩子的奶奶急忙跑来将小孩给扶起来,小孩怒气冲冲的将绊倒他的东西踹了一脚。 这东西被一踹,包裹着这东西的一块布散开。 老太太看见了那块布上的红色。 “那是什么?” 她捡起来看了一眼,惊的叫了一声。 “这边居民房虽然老旧,但是住起来方便,街坊邻居也都认识,出来遛弯儿,围坐一块儿聊天下象棋都挺常见的,”转过绿树荫蔽的拐口,看见前面的景象,房东的话忽然顿了一下,“这……不常见。” 前面已经围了好几个中年妇女,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声音嘈杂,还似乎是在四周找寻着什么,用土话嚷嚷的声音有些大,能辨别听见里面有几个敏感的字眼——“报警”“死人”。 万斐去前面交涉,拿到那一块剪切边缘剪切齐整,上面用鲜血写的“救”字的窗帘布的时候,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