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似是没说什么吧,可现在看这位男士的神情,他……犯了什么大错? 服务生吞吞吐吐的说:“是……是因为那边有一位外国友人……” 服务生的话还没解释完,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嚣。 是一个外国人,怒声用英文飞快地说着什么,脸色涨红。 周围的人听的有点懵。 姜佳宁却是听懂了。 她蹙了蹙眉。 还未及开口,那外国男人就快步走了过来,手指着姜佳宁,问一旁站着的服务生,“就是她么?确定是她拿走了我未婚妻的项链?” 服务生:“先生,不能确认,现在只是在寻找中。” 服务生又有些抱歉的转向姜佳宁,“您刚才和这位先生的未婚妻一同进入洗手间,然后她的项链就丢失了,所以这位先生是怀疑你,想要查一下你的包。” 姜佳宁的包里面并没有什么私密的东西,她略一思忖,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当手指触碰到某一样冷质的东西,她脸上的表情一变。 只是微末的一变,薛凛安察觉到了。 可剩余的人,只是都注意到的姜佳宁的动作,停了下来。 外国男人一看她的动作滞顿,直接就上手过来抢她的包。 “肯定是她藏的!” 可手还没有触及到姜佳宁的一根手指,就被另外一只手横空截了过来拦住了。 “对待女士,该有绅士和礼貌。” 男人的音色浑然天成,说着一口流利的英伦腔,姜佳宁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薛凛安眼神冷漠,语气带着几分警告。 外国人手腕痛的哀嚎了一声,“小偷,窃贼!她绝对偷了我未婚妻的项链!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将包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拿出来?” 这样一吵嚷,这大厅内的人都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甚至已经有人拿起手机开始拍视频了。 姜佳宁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神情的变化,脑子却转的很快。 她的手指触到的,触感的确是一条项链。 但不是她的。 她今天没有戴项链出来。 有人故意要栽秧陷害她,那是什么时候? 她的包一直都放在桌边,除去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接近了她的包。 那就是顾真真。 姜佳宁刚要有所动作,薛凛安按住了她的手,眼神示意了她一眼。 姜佳宁看懂了薛凛安眼神里的意思。 现在她一旦拿出来,不管过程如何,她的罪名就坐实了,不会有人再去关注过程。 现在的网络这样发达,那些手持手机拍照视频的人,拍的视频,转脸就会直接发到自己的社交账号去。 薛凛安朝着伍楷递了一个眼神。 伍楷早就发觉事情不对劲,先联系了山庄这边的负责人。 经理从楼上下来,快步走过来,赔笑道:“两位,有什么事情不要在公共场合起争执,还请到办公室里去说。” 这外国人得理不让人,“现在想要关上门去解决?就是想要和稀泥!这是你们华国人最喜欢用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这句话用的是英文吼出来的。 可“和稀泥”这三个字,却是说的蹩脚的汉语,再加上十分分明的ese的发音,这让周围的人听的都不由得蹙眉。 即便是不会英语,却也能猜测到大概意思了。 有些问题,一旦上升到国家,就很容易激起了大众的反应。 “就打开包让我们看一看吧?” “现在关起门解决,确实会有嫌疑啊。” “别叫这个洋鬼子给我们头上扣帽子啊!” 薛凛安眯起了狭长的桃花眸,上前走了一步,刚要开口,手腕被女人的柔软手指轻轻触碰了下。 姜佳宁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来得突然,还不知道走向如何。 她拿着包,先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监控,这边厅内的监控探头比较多,如果细找,一定能找到对应的破绽。 比如说,是何人什么时候往她的包里放了这条项链。 或者,是什么时候这个外国人的未婚妻丢失了项链。 她走到大厅内。 “首先,我否认我是窃贼,我没有偷项链,我要求看监控。” 有人举着手机叫嚷道:“先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项链到底在不在你的包里?” “在就拿出来吧!” “拿出来就是人赃并获!” 有人一起哄,周围的声音就被掀动了起来。 哪里从来都不愁看热闹的人。 姜佳宁笑了下,看向那外国人:“你们总是叫嚣着人权,现在竟然要在别国的土地上,对他人实行暴力压榨么?” 她的英文说的很纯正,那外国人听的一愣。 姜佳宁继续说:“项链若真是坐实了是我拿的,可以按照偷窃金额直接把我扭送到派出所去,我不会反抗一句,可若不是,我也不会任凭别人栽赃陷害!” 姜佳宁的声音清亮,“若是监控都不查,就急着想要往我头上扣帽子,这样急于陷害,看监控的时间都没有,那到底是谁居心叵测?” 这话说的条理分明,先是用英语驳斥了外国人,又晓之以情使在场的其他人觉得其中的确有猫腻。 女人瘦削的身体站在厅中,却丝毫不显孱弱,声音掷地有声,刚才起哄反驳的几个人,也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