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光掠过手机屏幕,再度回归棋盘,手肘撑在案桌上,抬手扫落大片被白子包围的黑色棋子。 都凌:“……” 他无奈落子,“你这棋路,一般人学不会。” 男人扯开夹克衫外套的拉链,顺手把夹克丢在一旁的软沙发上,露出里面一件迷彩T,他卷起短袖衣袖,没等都凌话音落下,就又吃了都凌三个子。 “没什么棋路,干就完了。” 都凌端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听男人这话,好似想到了什么,“就你这棋艺,带过徒弟没?” 男人执白子的手指微不可见的滞了下,在棋盘上落子。 “没。” “我这一趟去C市出差,倒是和一个姑娘下了一盘棋,她的棋路和你挺像。” “哦?” “她说她是自学的。” 都凌明显已经摆烂放弃这一残局了,黑子随意下,任凭对面的男人横扫棋盘,“小姑娘棋路野的很,跟你有的一拼。” 又下了两局,男人手机响了。 扫了一眼,他出去接电话。 男人咬着一根细软的草棒从玻璃花房中走出来,插着夹克工装的衣兜,皮靴踩过戈壁上的风沙石子,微眯着眸眺望着茫茫暮色残血天边,内心和血管里流淌的血一样滚烫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