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口供? 就在叶芷澜出现的这一秒,姜佳宁就已经能想得到了。 她现在倒是出奇的平静了下来,比刚才在家里的浴室里看到薛凛安的那一秒,都要冷静。 “好。” 伍楷心急如焚,立即说:“老板的事和她没关系!我可以证明!” 叶芷澜眼神森冷,“凛安的病发住院,和她无关,难道是和你有关?” 伍楷被惊住,“不是!老板是因为这几天加班……” “闭嘴。”叶芷澜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你无辜?老板出了这种事情,你难辞其咎!你现在就给我停职反省!” 一场喧闹之后,又重新归于了寂静。 手术室上方手术中的灯光,依旧亮着。 胃部手术持续了两个半小时。 方柏深提前联系了胃肠方面的专家主任医生,手术很成功。 当晚,薛凛安从急诊手术室推出来转到特护病房,观察过六个小时,于第二天早上,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但是人还没醒。 一直到下午,他才醒来。 负责病房的护士飞快的一溜烟跑去找了方柏深,主治医生已经做过基础检查,确认没有大碍了,再过几天拆线。 傅南弦第一时间就到了病房里,方柏深正满脸阴霾的站在病床前,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鼻梁上的眼镜下方,口罩覆住口鼻。. 薛凛安:“我这不是也没什么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 方柏深:“这是没事?迟一会儿,你这胃就直接切了吧。你这样不把你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你的命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的?” 傅南弦深知方柏深教训起人来,一板一眼十分正经,一篇小作文不打腹稿都能巴拉巴拉说个十分钟不打磕绊。 “好了,凛安现在是病号,那个柏深,刚才副院长找你。” 方柏深就先出去了。 傅南弦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病床前,“喝点水?” 薛凛安点了点头。 他现在麻药的劲儿过去,刀口疼的厉害,不能移动,傅南弦就给他拿了个吸管。 薛凛安:“姜佳宁呢?” 傅南弦手顿了一下,“你手术结束后,她就回去了。” 薛凛安没再多问什么。 护士进来给薛凛安打点滴,傅南弦退了出来。 他到走廊尽头,给伍楷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 伍楷现在正在派出所门口。 “我找了律师进去了。” “好,一有消息就及时给我打电话。” 傅南弦挂断电话,从口袋里面摸烟,想要拿出来抽一支,身后突兀的声音让他一顿。 “是姜佳宁?” 他回过身来,就看见方柏深靠在墙上,手指把着悬挂胸前的工作牌,“她人呢?” 姜佳宁被带走那会儿,方柏深并不在场。 傅南弦也是随后接到伍楷的电话,才知道的,他避免动静过大,就暂时先瞒着了方柏深,说姜佳宁回家休息了。 方柏深现在问的这话,明显是并没有认同。 “我查了监控。” 傅南弦:“你都查了,还问我?” 方柏深直接转身就朝着病房往回走。 “诶……” 傅南弦跟上他,“你知道凛安和他妈的关系也就这两年才稍微缓和一点了,别挑这个关口去给凛安上眼药。” “那也不能利用一个无辜的人给他们母子两人修复关系。” “我已经叫伍楷去走动了,本来这事就可大可小,也就是过去做个笔录配合调查,不会有大事,”傅南弦拦住他,“而且凛安现在手术刚结束,姜佳宁的事一旦传入到他的耳朵里,不利于他养伤,你也知道凛安的性子。” 方柏深停下了脚步。 傅南弦:“我这会儿就去一趟派出所。” “你不用去,我过去。” 方柏深调转了方向,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姜佳宁由于是一夜没睡,看起来精神很差。 报警的人是叶芷澜,以嫌疑把姜佳宁带到派出所来例行问询。 她撑着手肘,在做过笔录之后,问有没有女警。 “您有备有卫生巾么?我还想吃一粒止痛药,我痛经。” 她不是一个轻言说痛的人。 女警看她脸色实在是差,先让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就让在休息室的沙发先休息一下,给她从女寝里拿了一条毯子盖上。 方柏深在派出所外面被挡住,他没见到姜佳宁,倒是见到了傅南弦给请的律师。 律师:“我见到了笔录,时间线没问题,指控不成立,应该到时间就会被放出来了。” 但是,律师说的只是“应该”。 许媛是乘坐早上第一趟航班回国的。 她陪同叶芷澜去了一趟医院。 路上,叶芷澜一想起姜佳宁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许媛告知她,她还不知道,其实姜佳宁早就已经对凛安抱有异样的心思了,就连现在姜佳宁住的那一套单人公寓的房子,都是经薛凛安的手给她的。 “她还真的是演的一出好戏,两边不得罪,还把我当做跳板,傍上了沈慎。” 许媛:“夫人,您是不是还不知道,姜小姐的亲生母亲是杜清龄。” 叶芷澜蹙了蹙眉,“杜清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