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声响。 姜佳宁侧头看了一眼。 是阿绿发来的消息。 【OK了。】 姜佳宁把宋泽的那张寿宴平面图拍了照给阿绿发了过去,又把手机按灭放在了餐桌上,继续吃烤鸭。 …… 吃完饭,姜佳宁开车回公寓。 车窗外的夜色黑黝黝的,只有两道车灯明晃晃的照亮前方路段。 不知为何,姜佳宁今夜心里很不安稳。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不曾入眠。 最后,她索性开了床头灯,翻出外国诗散文诗翻着看。 这是大学课程里,姜佳宁最容易打瞌睡的一门学科就是诗歌散文赏析课。 她看了一会儿,就有些睡意了。 这次,过了许久之后,她终于是睡着了。 …… “爸爸!我要看海豚!” “好,等小宁宁考了一百分,就带你和姐姐一起去。” 爸爸这样承诺道。 小佳宁哼了一声,扭着脖子,“那姐姐沾我的光了。” “嗯,爸爸也沾你的光了,爸爸也没看过海豚。” “那爸爸接了姐姐从舞蹈教室回来,就带你们去海底世界玩。” 可是,就去海底世界的那天下午,忽然起了暴风雨。 城市里仿佛成了汪洋。 她站在家里的小阁楼里往外看,用一个小铁盆放在房间里,接从窗子外倾泻渗透出来的水滴。 可直到那小水盆都接满了,都没有等到爸爸回来。 轰隆一声雷响。 姜佳宁半夜惊醒了一次。 她的后背全都湿透了。 她额头上都贴着湿润的发丝,嘴唇苍白的厉害,浑身就像是一条从河里刚刚捞出来的鱼。 她心悸的厉害,拿出手机来,凌晨三点。 她翻出微信来,给薛凛安发了一条消息:【打雷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姜佳宁就盘着腿呆坐在床上。 她脑海中全然都是刚才睡梦中那细枝末节的一些事情,真实的就像是发生在昨天。 那时她还小,她不理解妈妈所说的,爸爸跑了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单纯的以为,就是爸爸带着姐姐不要她了。 然后,妈妈也不要她了。 姜佳宁苦笑了一声。 她就这么招人嫌弃,都对她避恐不及。 等到姜佳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想要去撤回刚给薛凛安发的这条消息。 哪里打了什么雷。 薛凛安看见她发的这条消息,估计会以为她是鬼附身了。 可已经过了三分钟,撤不回了。 叫姜佳宁更加社死的是,薛凛安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回了过来。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薛凛安的来电显示,愣怔了好几秒钟,才讷讷的接通了电话。 薛凛安:“梦游? 姜佳宁:“……” 她觉得,他更像是梦游。 姜佳宁:“你还没睡?” 薛凛安是忽然醒了一下,就看见了姜佳宁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做噩梦了?”薛凛安问。 姜佳宁“唔”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承认了。 薛凛安:“又梦见恶鬼了?” 姜佳宁又“唔”了一声。 他还记得她那次装醉说出来有关于“恶鬼”的醉话啊。 薛凛安:“别挂电话。” 姜佳宁:“?” “我身上阳气重,恶鬼就不敢入你的梦了,”薛凛安:“睡吧。” 前半句话听的姜佳宁觉得好笑,后半句话,却有有些感动。 她把手机开了外放,放在枕边。 “那你呢?” 薛凛安:“我不挂电话,陪着你。” 许是因为有薛凛安的这一通电话,姜佳宁原以为自己再度入睡会更难,没想到沾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被自己的闹铃给吵醒了。 手机上显示着和薛凛安的通话仍在进行中。 薛凛安明显也是被姜佳宁的闹铃惊醒了,嗓音沙哑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姜佳宁。” “我在。” “换个闹铃,”薛凛安抬手遮了一下额,“太刺耳了。” “好的,薛总,”姜佳宁握着手机朝着窗外的阳光,笑的灿烂,声音似都带上了一丝甜意,“早安,薛总。” …… 今天是徐老爷子的寿宴。 徐振海是在三天前从寺庙中回程的。 当时是徐盛携着女儿徐诗颖去接的,还安排了记者,被徐振海呵斥了一顿,把报社急记者都给赶走了。 徐盛:“爸,今儿是您的寿辰,报社记者那边也都一直想要采访您的。” 徐振海说:“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做人要低调,做事要谨慎,这个寿本我就不欲多铺张,也别拿着这次活动给别人当了口诛笔伐的由头来。” “是。” 徐诗颖走过来,“爷爷,爸爸也是好意嘛,等一个您的整寿不容易呢。” 徐振海笑了下,“诗颖从国外回来了?” “嗯。”徐诗颖垂着头。 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