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安从厅内大步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服务生。 他来不及说什么,就直接绕过服务生朝着双开玻璃门外走。 服务生转头叫了一声:“薛少!” 薛凛安已经大步走远了。 服务生忙回拨了一个号码,“徐小姐,薛少刚刚出去了,就朝着A号门的方向。” 徐诗颖也看见了薛凛安。 她是拨薛凛安的电话发现打不通,就在门口交了一个服务生,叫服务生去帮她找人。 “凛安哥!” 徐诗颖踩着高跟鞋朝着薛凛安跑了过来。 男人已经走至路边的一辆黑色的私家车旁,拉开了车门上车。 “等等!” 徐诗颖跑过去,车已经开走了。 她跑的有些气喘,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吩咐司机:“开车,给我跟着前面那辆车。”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发现了始终尾随的那辆车,就问:“老板,后面那辆车要甩掉么?” 薛凛安眯着眸思忖片刻,“回薛家大宅。” 他又给伍楷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去薛家大宅等我,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到,你跟宗仲换班。” …… 薛家大宅。 自从酒店回来后,叶芷澜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一日三餐都有人照常送到她的房间门口,用完餐再给她收走,却不允许她外出一步,甚至是将手机信号屏蔽仪放在了她的房间外,她无法用任何方式接受到新的讯息。 她自己的儿子,断掉了她和外面所有的联系。 她猛地拉开门,“我是薛太太!是现在薛家的当家,你们敢拦我试试!” 在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却依旧站在门口,没有丝毫想要移开的打算。 叶芷澜回到房间内,气的摔东西,将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碎。 她其实原本在从酒店出来之后,内心对儿子是有些悔意的,她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是踩到了儿子作为男人的自尊上,她心里也摇摆着,是想要道歉的。 可现在…….. 从大半夜步行了四个小时回到薛家大宅,再到如今被软禁,她的愧疚之心都已经被耗光了。 她身为一个母亲,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儿子。 她何错之有? 门从外打开。 叶芷澜手里抄着的是一个摆台,想也没想就朝着门口砸了过去。 “滚!谁叫你们进来的?!” 摆台的尖锐棱角,就磕碰在薛凛安的额角,划破了一道。 高大男人的身影不闪不避,就站在门口。 他微微侧脸,额角流淌而下一道红色的血痕。 叶芷澜惊的站了起来,瞳孔愕然睁大,“凛安……” 她朝着门口快跑了过来,“凛安,你怎么……我刚才不知道是你,你怎么不避开啊?” 薛凛安拉住了叶芷澜的手,眼角泛着些红,“道歉。” 叶芷澜楞了一下。 “什么道歉?” 薛凛安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既然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这句话,明面上指着这件事,而实际上,暗里,却是在指酒店那事。 叶芷澜从小就锦衣玉食,她从未对人低过头,哪怕是薛纨,她的三观里,她从来都没有错,即便是有些事,事与愿违,也是无心之失。 她不开口,薛凛安的脸色,渐渐地冷凝起来。 伍楷递过一张纸巾来。 薛凛安没有接。 他站直了身,嘴角向上缓勾了下,“呵,妈,看来你始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叶芷澜此时被明白点出,当着几个保镖佣人的面,更是低不下头来。 “我没有错,我都是为了你,你和诗颖从小青梅竹马,你也一致认为这就是最合适的。” “那是在没有遇见姜佳宁之前。” “姜佳宁那就是你一时兴起,等到时候你才会觉得,只有诗颖才是你的正缘,才是真正的名门贵女。” “名门贵女?”冷嘲的朝着叶芷澜掀了掀唇瓣,“这位名门贵女擅自做主,改了和你的计划吧?” 叶芷澜一时间无话。 宗仲快步走过来,在薛凛安耳边说了一句话:“徐诗颖的车开进来了。” 薛凛安颔首,叫宗仲留下,接过伍楷手中的手帕,按在额角的伤口处,转身离开,没有再停留。 叶芷澜快步向前走,又被保镖拦住。 宗仲:“薛夫人,您好是好好地闭门反思吧,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只有老板是你有血缘关系割不断的亲人,其余人,都是外人,坑你没商量。” …… 姜佳宁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 她本以为,在薛凛安从阿笙口中得知之后,会回过来电话。 可等来等去,等了一上午,别说是电话了,一个字都没有。 她还又去跟阿笙确认了一下。 阿笙确认是发了验孕棒的照片。 “老板说了,是叫我无时不刻的汇报你的行踪的。” 这话乍一听起来是有几分怪,乍一听,说起来,就像是故意安插在她身边监视她的。 可姜佳宁向来对此不甚在意。 薛凛安离开前,也的确是怕出事,也告知过她留了一个女保镖给她。 阿笙给姜佳宁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