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攥了攥手,“做什么?” 她看不透薛凛安的神色。 这样的神色之中,含着有太多的不确定,复杂的她妄图去抓住某一丝细微,却毫无头绪。 “凛安哥,我……” “是你说的姜佳宁是我包养的情妇?” “我……”徐诗颖知道薛凛安今天来到这里,一定会提起这件事,她既然敢昨天当众宣泄出来,就不是怕,“是我说的,她既然敢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就不要怕东窗事发被人发现!” 薛凛安忽然笑了,“不知廉耻?” 徐诗颖自知说错了话,骂姜佳宁的时候,把薛凛安也给绕了进来。 “凛安哥,你别多想,我没说你……” 薛凛安打断她,“不,你说的就是我,应该就是我不知廉耻吧。” 他缓步走到桌边,端起桌上的茶盏,“我一直很奇怪有一点,为何相同的事情下,女孩子总是比男人备受更多的苛责,她们本也没有做错什么。” 薛凛安始终都记得,在几年前,阮清秋的那事发生之后,他身边存在的更多的声音都是在指责阮清秋。 指责她为何要那么晚出门。 指责她穿着暴露。 指责她私生活不检点。 薛凛安淡淡的摇了摇头,“是我逼迫她的,她惧怕我,所以只能委曲求全。” 徐诗颖听着这话,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瞪大了眼睛。 她从未听到过薛凛安用这种语气帮一个女人说话,甚至是背锅。.. 薛凛安站起身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徐诗颖,如果姜佳宁的名誉没办法恢复的话,我想就算是婚礼上,我也会当众澄清。” 徐诗颖:“凛安哥!你这样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才是即将和你结婚的妻子,是婚礼上的新娘!” 薛凛安淡淡一笑,“你的感受……在酒店房间里,你就应该想到了的,是么?” 徐诗颖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堪之色。 那一次,她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究竟是如何出现的,只有她知他知。 她颤抖着嘴唇,“你现在这是在威胁我么?” “我若是想威胁你,”薛凛安平淡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语调也是平的厉害,“就不只是这样了。” 薛凛安抬步朝着门口走去,“姜佳宁是怎么和徐夫人出去的,你就怎么还把她们迎回来,希望她们不会错过我们的婚礼。” ……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当姜佳宁来到这山中寺庙中后,第一次感觉到这诗的含义。 她被安排在西院。 那边就在寺庙的诵经堂之侧。 姜佳宁觉得估计是佛祖觉得她这么一个不信佛对佛祖不敬的假子弟住进来,为了叫她耳濡目染。 每天晨钟暮鼓,再加上一天三次的诵经,那木鱼声叫姜佳宁脑袋里面充斥着那声音不绝于耳,晚上做梦都在听经。 “姐姐,吃饭啦!” 囡囡穿着一件粉白色的汉服,头发在两边扎了两个小揪揪,漂亮的看起来就像是菩萨旁边的童子。 或许是因为离了徐家那个环境的原因,她看起来也活泼了许多。 这边的饭菜都是些素斋,姜佳宁尤其喜欢那一道豆腐做的香酥鱼,鱼肉的味道绵软到比真正的鱼肉都要好吃。 住在山上的这半个月里,徐家的老管家来了一趟。 就在杜清龄上山后的第二天就来了,跟杜清龄赔礼道歉,要请杜清龄和姜佳宁回去。 “那件事情是个误会,大小姐已经和老爷子说清楚也说明白了,老爷子说叫您二位下山回去,大小姐的婚礼进程就还是由您跟进。” 杜清龄婉拒了。 她含笑道:“怕婚礼前再突然生什么变故,我们还是再住一段吧,等到婚礼的时候我们再回去,一定会按时参加的。” 管家说服不动,只好将杜清龄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 徐振海听了,挑了挑眉。 他对杜清龄这个儿媳,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说出身并不是多高贵,而且当初在嫁进来的时候还隐瞒了将亲生女儿给抛弃在福利院这样的事实,但是徐振海看中的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这样的人,比起那种一板一眼三观正直的人在名利场上会走的更远。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把徐家带的更远。 …… 姜佳宁本就是那种守得住寂寞的人。 即便是在寺庙之中,闲来无事练练字,抄写一些她不懂且不信的佛经,就算是看那大院中的海棠花树,都能看上一个下午。 就跟她在民宿之中养着的那两只小乌龟一样。 她现在离开了,也不知道那两只小乌龟怎么样了。 想起小乌龟,就不免想起薛凛安。 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可想起薛凛安,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脏发疼,疼的叫她都觉得受不住。 所以她尽量避免去接触到有关于他的事情,就像是她的生活里没有他。 她正在休息,听见外面院子有个人在讲话。 是一个大师正在和杜清龄说话。 姜佳宁本不想听墙角,可听着听着,才发现,原来薛凛安和徐诗颖的婚期,就是把八字送过来,叫这位大师给算的。 当时这大师给了三个日期以供选择。 大师这次过来说是说了一些基本的细节,用来婚礼当天挡煞的。 “新娘从右车门下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