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严密一点,别叫贺涟看出什么。” “是。” …… 精神病院。 和监狱那边对接的,这是C市唯一一所精神病院,有能力和资质收治罪犯。 一般的医生是不愿和罪犯接触的。 医者仁心,哪怕只是精神科医生,很多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虽不至死,却是足可以叫人生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一般的专科医生刚刚进入到精神病院内,都会先在轻症区度过一个过渡期。 重症区的楼层中,时常都能听得到各种叫声。 甚至有些大半夜的,需要紧急处理自杀的事件。 重症区中,有一间病房中,住着一个杀人犯。 这个杀人犯,一进来,就被院方安排在了贺涟的名下。 这些天里,他对赵阔并没有进行很多的精神疏导,多的是药物控制,他看赵阔的眼神,是不屑中带着鄙夷,甚至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神情。 赵阔看向贺涟,他的眼神闪过一抹疑惑。 “医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贺涟没有回答,叫护士固定住他的手腕,给他打点滴。 他以前在国外的时候,的确是和赵阔见过面。 当时负责赵阔的精神医生和贺涟也很熟,不过他并不觉得赵阔至今还记得他。 贺涟从病房内出来,他就接到了徐诗颖的电话。 徐诗颖:“涟哥,你今晚有时间么?我和凛安哥想请你吃个饭。” 等到贺涟离开之后,赵阔的病房内,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的身影。 因为药物的作用,赵阔现在躺在病床上,正在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了。 女医生在点滴瓶内,注入了另外一种药物。 过了一会儿,赵阔重新睁开了眼睛。 女医生坐在病床前。 “你杀了人,是一个女人,是么?” 赵阔:“是。” “你怎么能这样丧心病狂的去杀人?这是触犯了法律,是死刑,”女医生说,“而且,她还是你的前妻,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不知是哪一个字刺中了赵阔,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针头歪了一下,血珠从手背上的针头飚了出来,他直接就将输液管给拔掉了。 “我都是为了她!她解脱了,是我叫她解脱了,她应该感谢我的,我对她那样好,可她却还背着我给我戴绿帽子,她该死!” 女医生:“不,她没有死。” 赵阔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是我亲眼看见的!” 女医生:“你的眼睛骗了你。” 她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来,从中打开了一段视频,“你看,她现在还在。” 赵阔这段时间在外流亡,整个人枯瘦的厉害,颧骨突出,脸颊内凹,现在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似是一个骷髅头。 他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平板。 他看见了女医生手中所指的那女人。 那女人身旁,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两人有说有笑。 那笑…… 是他从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过的。 女医生说:“阮清秋从来都没有像是这样对你笑过吧,她和你结婚一直都是心有所属,你知道她是如何编造你的么?她说,我的前夫死了。” 赵阔猛地窜起来,抢过女医生手中的平板,用力的砸向墙上。 平板将输液架上的那点滴吊瓶给砸烂,连同里面剩余不到五分之一的液体,全部碎裂在地面上。 赵阔宛若疯癫的模样,竟然赤脚踩上那平板,用力的去踩踏,“假的!这是假的!她死了!” 门外有男护工冲进来,将疯癫欲伤人的赵阔给拉起来,用锁链绑在床上,给他打镇定剂。 女医生这才站起身来,弯腰将那平板捡起来,朝他道:“你需要休息,我明天再来给你治病。” …… 徐诗颖将餐厅预订在一家西式餐厅中。 她对薛凛安说:“涟哥在国外进修了这几年,还是习惯国外的食物。” 薛凛安淡淡道:“请人吃饭,自然是要投其所好。” 徐诗颖在进出西餐厅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找了娱记过来拍照。 在她和薛凛安消息放出要结婚的消息之后,更多网络上的通稿,都是经她的授意的。 这一次,她在看见那记者拍照的时候,就特别上前一步,去挽住了薛凛安的手臂。 薛凛安的脚步略停顿了一下,才回头看她。 徐诗颖正好和他对视那一眼。 两人先落座。 徐诗颖看见了薛凛安手背上贴着的纱布,“伤口还没有好么?” “嗯。”薛凛安漫不经心道。 徐诗颖想起来薛凛安手背上的这个伤口,是姜佳宁给咬出来的,“她是属狗的么?也不知道有没有感染上病菌,这么多天都没好,肯定是要留疤了。” 薛凛安挑了挑眉,“留疤了不好么?这不就是证据了么。” 徐诗颖没听出薛凛安的言下之意,只说怕薛凛安留疤,要他去医院看看,等伤口愈合再涂抹祛疤的药膏。 “婚礼当天,叫化妆师先给你用遮瑕盖一下。” 薛凛安笑了下,“这样的伤疤能遮盖住,可有些伤疤,却是盖不住的。” 徐诗颖听见这话,眼皮猛地一跳。 她讪讪的笑了一下,“凛安哥,现在医美技术很先进的,一般的疤都是很容易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