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拳抵着胃,喝了几口小米粥。 傅南弦:「胃疼?」 「有点。」 傅南弦拿手机给方柏深打电话,「叫阿深给你预约个检查,去看看。」 「没事,」薛凛安说,「就是喝多了酒,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这胃病疼起来从来都不是小事,到时候小心着点给阿深说,别叫他知道你喝酒喝到断片了,要不然肯定又跟训孙子似的……」 电话另一端:「喝酒喝到断片?!」 傅南弦:「你还没挂?」 方柏深:「……」 傅南弦好说歹说才挂了方柏深的电话,又把话题翻回到刚才,「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爸这事儿。」 薛凛安携了一张纸巾擦嘴,向后靠了靠。 从窗口错落出的光线恍过他的脸色,醉酒之后,过分的白,像是蒙了一层薄冰。 「由着她。」 这三个字,叫傅南弦都不由得楞了一下。 旋即他笑着摇头,「老薛,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傅南弦比出两根手指,「两个字,昏君。」江山事业都不要了。 薛凛安手抵着胃微微蹙眉。 胃疼的感觉更重了。 傅南弦看了眼手机,「阿深叫你今天下午就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