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车里,现在又是在湖边…… 也许是以前当他秘书的时候,对他太过百依百顺,一般就是长岛,办公室和休息室。 黑暗中。 树林里。 耳边是虫鸣和鸟叫,不远处还有那鲤鱼摆尾的打水声。 就连呼吸声都觉得扰人,会破坏掉野外的这种声音上的静谧。 姜佳宁紧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 在双腕解除禁锢的一瞬间,她抬手就甩了过来。 她用力甩了薛凛安一个巴掌。 「薛凛安,你***就去找你老婆!」姜佳宁眼尾都泛着红,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她用力的推开薛凛安。 这次男人猝不及防的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薛少在那边吗?」 姜佳宁一惊。 这是徐振海身边老管家的声音! 薛凛安立即上前一步来,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姜佳宁的身上,按她在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全部遮住。 树影葱茏间,已经能看得到老管家的身影。 薛凛安道:「富叔等一下。」 老管家虽已经年老,却也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他在外面的小路上等着,等薛凛安先走了出来,又朝着那边的黑影看了一眼。 薛凛安被姜佳宁打的那一边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薛少不必说,我知道,现在大小姐那里……哎,」老管家叹了一声气,「您能对她不离不弃就已经是很好了。」 姜佳宁给杜清龄打了个电话。 趁人不备的时候,杜清龄叫人看着,姜佳宁才进了别墅。 有人私下里给老管家回报:「是大少奶奶身边的女佣。」 杜清龄推开房门。 姜佳宁正在涂抹着腿上被蚊子叮的包。 杜清龄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在姜佳宁的面前。 「刚才在小树林里,是怎么回事?」 姜佳宁把手中的紫草膏放在床头柜上,「遇见了薛凛安,说了几句话。」 杜清龄:「只是说几句话?」 姜佳宁这次没开口。 杜清龄道:「你现在成年了,也到能自己左右你的行为了,但是你要知道,差之毫厘,若是你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恐怕结果就是会大相径庭,完全不同的两种结局,就像是你姐姐。」 生和死,就是在一瞬间。 姜佳宁没有开口。 她在没有回到徐家之前,杜清龄总是对她说教,现在她回来了,杜清龄倒是不怎么与她谈心了。 「你不想和我说,那我也不去逼着问你,」杜清龄道,「但是你要在做这些事情前,想一想,是不是要这样做,若是不成,后果是什么。」 姜佳宁叫住了杜清龄。 「妈妈。」 杜清龄停下了脚步。 姜佳宁说:「是我放出去的消息。」 薛家大宅里,有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花房的园丁和佣人只叫私下八卦,就提起来这件事。 「是薛纨?就是死而复生那个?」 「他跟徐大少爷的关系不是很不错么?怎么想要把人给撞死呢。」 「听说当年薛纨的事故,就是徐盛搞的。」 「这也太狠了吧,不是说薛和徐交好吗?这还当了亲家了。」 本来这消息是老管家那边传过来的,证据是查出的监控的那辆车。 那辆车套牌,且撇的干干净净,本也看不出什么来。 偏偏薛纨在回来之后,甚至是公司和老宅的任何事都没去管,先去查了这辆车。 徐振海一直以来就叫人蹲守着。 这一但是有了消息,就必定是和这件事逃不了干系的。 而且这事后,有监控和资料显示,薛纨在婚礼当天,的确是出差在外,并不在奉城,并且没有不在场证明。 现在再加上这大宅里面佣人这些散播的话,就似是苦不可耐的中药。 老管家有些担心,给徐振海端上来要喝的药,「老爷,这件事您怎么看……」 徐振海没有开口。 能怎么看。 无非也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罢了。 徐振海喝过中药后,就叫老管家去约了薛纨过来。 老管家询问:「到薛家吗?」 徐振海道:「车直接接到医院吧,我也有段时日没去看看阿盛了。」 薛纨到了医院,直接被请到了徐盛的病房。 徐振海坐在沙发上,拐杖竖在一旁。 薛纨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弯腰,「徐叔。」 徐振海抬头打量着薛纨,「这些年,你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薛纨:「看您才是越来越年轻了,丝毫不像是这个年龄的老人。」 徐振海嗤笑了一声,「是吗?因为查我儿子孙女的事情,我心力交瘁,都已经犯了好几次病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就观察薛纨。 薛纨明显是惊了一下,又低下头来。 徐振海:「阿盛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薛纨吞吐道:「阿盛会好起来的。」 「我问的是凶手。」徐振海盯着薛纨,问道。 薛纨心下一阵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