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宁抿了抿唇,低眸看着他的发顶。 男人因为后脑在爆炸时被伤到,在手术的时候就直接剃光了头发,隔了一个多月,现在长出来一茬,贴着头皮,泛着青色。 姜佳宁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那些新长出来的发茬有些刺手。 薛凛安起身。 他的脸上有两道痕迹,一道在下颚,一道在眉骨处,整个人都多了几分落拓不羁的感觉。 和姜佳宁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无论摆设。 还是那些物品。 这是一个温馨的家。 打开衣柜,里面是摆放整齐的女士衣服,还有睡衣, 姜佳宁惊讶:“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她也很难想到,薛凛安竟然会准备这些。 她顺手翻了一件,尺码也都对。 薛凛安先去浴室里洗澡,姜佳宁就取了一条睡裙,随意的趿着拖鞋,在房间里晃悠。 化妆台上,各种东西摆放的一应俱全,一整个套盒,是她平时用的牌子。 还有抽屉里,有一些女孩子用的发绳,发箍和丝巾,和可爱的小玩意儿。 姜佳宁拉开另外一个抽屉,一下顿了顿。 这里面…… 一个用的陈旧的发绳,几张大头贴,还有一个机器猫布偶。 这是爸爸留给她的。 之可中间搬了几次家,她姜佳宁本以为早就丢了,也没再去找过了。 现在在这里忽然找到这玩偶,她眼神里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这是她的那只吧? 头上还被她薅秃了一块毛。 但是脖子上还系了一条i版的红色毛圈围巾。 姜佳宁笑死了。 薛凛安还给它配了个围巾。 等到薛凛安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姜佳宁正拿着那只陈旧的玩偶正在傻笑。 “我给你放了热水。” 薛凛安还特别在浴缸里放了草药包。 这是方柏深的姑妈给开的方子,分别开了药浴和足浴的药包,叫姜佳宁每天泡半个小时。 她这次因为小产,伤到了根本,需要慢慢调理。 姜佳宁把玩偶丢给薛凛安,“我觉得吧,它还需要一件毛衣。” 薛凛安:“嗯,天气冷了,该备上。” 姜佳宁看薛凛安回的这样煞有介事的模样,也是笑的不行。 她拿上睡衣去浴室里泡澡。 薛凛安看着抽屉里收集的姜佳宁的那些小物件,自己都是失笑的摇了摇头。 入睡前,薛凛安已经给姜佳宁充好了中药。 姜佳宁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还没喝,嘴巴里就泛着一阵阵苦涩难耐的味道。 她可怜巴巴的看向薛凛安,“能不能不喝?” 薛凛安:“不能。” 看见姜佳宁的眼神,薛凛安就又心软了。 他抿了抿唇,“最后两副药了,阿深说这次喝完,可以等十天再去找方姑姑去看,到时候再查一查身体,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不想喝就不喝了。” 姜佳宁就这么一个眼神,薛凛安这么一大堆的话,可见真的是心疼死她了。 她接过药碗,“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她一口气将药喝的干干净净。 薛凛安将提前准备好蜜饯塞到她的口中。 姜佳宁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薛凛安:“甜吗?” “甜。” 姜佳宁跪在床沿上,双臂去勾他的脖颈,去亲他的嘴唇,“你尝尝。” 她缠着薛凛安向床上倒下来的时候,男人还怕压到她,手肘撑在她的身侧两边。 姜佳宁觉得整个后背都陷入到那柔软的床垫之中了。 男人的胡茬又冒出来了,亲的她的下巴有点痒,避开了,再抬眼去看薛凛安。 这男人还真的就这样撑着没动。 姜佳宁眨了眨眼睛,“不行了?” 薛凛安因为腿伤卧床,难道是复建之后导致男性功能缺失? 这两个字,在面对男人的时候,是绝不能说的。 尤其是在床上。 “不行?”薛凛安一双眼睛深幽幽的。 这种眼神的暗示,一看就明白。 自姜佳宁小产手术后,又因为外伤在医院休养一个月,两人也有四个月都没有亲密过了。 这么久了…… 她往下一摸。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的男人,不能招惹。 一招惹…… 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这一旦开始,就没有刚才的怜香惜玉了。 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吻落在她的颈项旁边,还一遍一遍的问她:“行不行?你说行不行?” 姜佳宁眼睛泛着泪花,“行。” 她真是后悔。 话没过脑子,就都给说了出来。 一直到后半夜。 薛凛安抱着姜佳宁去洗了澡,再躺在床上,用被子把人给裹的严严实实的像是个一个蚕蛹。 薛凛安:“方姑姑说你不能着凉。” 姜佳宁把手臂伸出来:“我热。” 要是以往,她累得很,就直接睡了,可现在她躺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倒时差的缘故,身体累,脑子却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