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那里已经夷为平地,我到得太晚了些。”加米里朵呆滞的眼神似乎回到了那个梦境,那个惨不忍睹由有晴转阴,昏沉而悲愤。
“看来,他们真的死了”巴图噗通跪在地上,如果得到真相如此残酷,我宁愿永远抱有希望,同时,他告诉自己,梦都是假的,他们一定活着。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出来,他背了过去,不想让加米里朵看到他脆弱不堪的心。
“到底怎么回事”加米里朵脑子混沌。重重的躺回属于巴图的水晶宫,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球来回滚动。
她躺着,闭上了眼睛,清晰的记忆浮来。也不想在戳巴图的心。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抓我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为了救人,开始每天都有人来抽我的血”巴图那张俊朗醇厚的脸颊在她脑海晃动。
“我不记得过去,来到这里情非我愿,这是使命吧,她说为了救她。我真的是来救她,我如何救她走?她看上去快死了”。加米里朵想着记忆里巴伊娜救自己的情形。又想起水晶宫的女子。
思绪翻飞吧。
“你相信她”
“是她把我带来了这里”加米里朵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她记得她杀了那些追杀自己的人。
“在这里,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她们说我父母辈感染了病毒,他们杀人的机器如此冷血。”巴图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他不信任何手里沾满血的人会有慈悲心。
“没那么简单”加米里朵平静的说。
“我的父母被传染病毒,不杀掉会传染给所有人,这简直为他们的杀人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男孩继续说着,左手在掐着自己的右手,显然他不相信他们的鬼话。
“我必须离开这里”巴图的声音坚定,像是筹谋已久。
“你有办法离开?”加米里朵随口一问,她在脑海里没有储存对巴图的信任,也没有产生对他能能逃出去的能力的信号。
自己到像是不在乎在哪里呆着,水晶宫里也不错,挺舒服的。
“你要相信,我筹谋已久”巴图的眼神笃定,不像是玩笑。
“逃走?”加米里朵又把她幽兰的眼睛瞪得圆乎乎,她期待巴图能给自己一些惊喜,总觉得他那闪亮的眼睛像星空划过一样亮,在微弱的灯光下,他高高的鼻梁仿佛一座山,方正的脸上已经退去了稚气和青涩。加米里朵怔怔的看着他,能听到他的心跳,那么有力而充满活力,有些微卷的发丝浓密的罩住头顶,刚毅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醇厚和聪颖。听到加米里朵问这个问题,他才回过神来。
他凝神问道:“必须逃,这身衣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像是模糊的记忆。
“巴依娜给我的”加米里朵听出到他见过,不禁有些紧张的说到。立马紧张的接着问道:“衣服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些金丝,摇着头说,“我听一个博士曾经提了一下,金丝蚕衣,可以食人神智,穿得时间长了,你会失去理智,她们就能控制你的大脑。那是我来这里第二年时有人提过,我想应该就是这件衣服”巴图停顿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欲言欲止。
“欲言又止”加米里朵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每次给我打麻醉时,我都装作晕过去,实则,我清醒得很。”他不知道为何对眼前这个小女孩信任得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或许,是因为他们同病相怜,同时被抓来这里的原因。
“那你一定找到出去的方法”加米里朵觉得巴图有些真诚的不忍心不信任他,这个回复像是一种希望的鼓励。
“这里的安保措施是全世界最顶级的,要逃出升天,靠我,谈何容易”巴图还是有自知之明,耸耸肩,摊手摆罢。
“你不是蓄谋已久?这么快放弃了?”她在鼓励他。他也在想着法子。
“所有的门必须要他们的血牌才能出去,而血牌要扫描手上的指纹,没有血牌,要出去比登天还难”巴图失落到家了,他失去了刚才那股鲜活的气息,他的心跳比刚才少了十多次,血液也慢了下来。这是他对逃亡失去信息的信号,加米里朵用心的感受这他的心率。
“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这里,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她坚定的目光看着巴图。
信任是一种超强的能量,可以让人生出无限可能性。
巴图看着加米里朵,清澈如泉的深蓝眼睛,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单薄的身子看上去经不起任何风浪,但他还是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像是找到儿时玩伴一样突然的豁然开朗。但加米里朵感受的是他善意笑的背后的怜惜之情,还有一丝微风拂面的凉意。
他觉得这里如冰窖一样冷,比自己家乡冬天的阿勒泰山还冷,他试了那么多次逃出去,都失败了。
“我会失去神智,你确定?”她像是收到了可以完全信任巴图的信号。
“那肯定也是瞎掰的,我不信”他憨厚的笑了起来。
他眼睛转了转,突然,他拍了她的肩膀,“跟我走”,他带她走进了一间没有任何灯光的房间,房间全是柜子,他摸着进去从里面拿了一件小白大褂衣服。
“这个房间为何没有人把守”加米里朵奇怪这里怎么如此空荡荡,有点不合符情理和这个地方的秩序。
“因为里面都是一些培育的人体,不需要每天有人进来,我已经掌握了规律,现在不像我刚来那会儿,现在他们每隔一天来一次,而且是早上十点准时来。每个人的培育时间是二至十年不等,每个培育的人,这里都是培育体,三个月抽一次我的血,因为人体的血三至六月代谢一次,所以大多数时间我就是躺在那里,会给我打安眠液,那种液体打入人体,人会昏昏欲睡,但是我感觉没有特别大的作用,反而打了以后我更有体力。才能这样跟你说话,否则,肯定和他们一样安静的躺着。”他喋喋不休,在这里关了五年,对他来说,快闷出病了。
“他们培育人体的目的是什么”加米里朵很想了解。
“不知道,抓我父母的人说除了我们镇上的人都感染了变异病毒,而那种病毒会传染,通过食物和空气。”那一幕又印入他的眼帘。加米里朵立马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悲伤之气。她安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