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开学第一天倒是过得挺有意思。”罗恩闷闷不乐地说。
就连桑妮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一桌仿佛只有我还对桌上的美食有兴趣,显得我非常没心没肺。
我默默吃完了手里的南瓜馅饼,打包了三人份的餐点随着心情不佳的朋友们走回了格兰芬多塔楼。
***
我们还没走到公共休息室,就看到双胞胎兄弟俩和李·乔丹一起往外走,他们拿着明显被扩充过的羊皮纸,一路走一路谈着。我将打包的餐点在他们面前一晃,把他们吓了一跳。
“嘿茜茜,”乔治眼睛一亮,“我们正要去吃饭!”
“已经过了饭点了。”我挑眉看向他们,“我给你们带了些回来。”
“谢谢!”弗雷德与乔治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接过我手里的大袋子往李·乔丹的手里一塞,“走,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乔丹难以置信地瞧着自己手里的袋子,一抬头发现我已经被双胞胎兄弟俩一人一边带着走很远了——不过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他骂了一句脏话。
“这条路不是通往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吗?”走了一段路后我终于发现这条路熟悉起来。
“你来过?”弗雷德问。
“桑妮的哥哥厄尼·麦克米兰在赫奇帕奇,我陪她来过几次。”
“看来是来过不少回吧,”乔治坏笑着故作吃惊地说,“居然都记得路了!”
“拜托,我只是方向感不好,不是记忆力不好。”我无奈地为自己解释道。
“没准占卜课的预言落在这小子身上呢?”弗雷德挤眉弄眼地说。
“我和他根本不熟好吗?”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到了。”弗雷德还想再说些什么,乔治提醒道。
我一抬头,眼前是一副画,画面上是一只盛满水果的巨大银碗,看起来相当诱人。
“轻轻挠一挠那个梨子试试。”乔治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说。
看上去很傻,我将信将疑地照做了。
梨子蠕动起来,哧哧地笑着,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大的绿色门把手,我握住它,有些迟疑地看向乔治。
“拉开它。”乔治笑着鼓励我。
“你会发现一个崭新的世界~”弗雷德用动人的语调说。
他说得没错,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是一个天花板很高的大房间,面积大概和大礼堂差不多——拜糟糕的方向感所赐,我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就是在大礼堂的正下方——这里还有四张长长的木桌子,也和学院的桌子一模一样。周围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铜锅和铜盆,房间另一头有个砖砌的大壁炉。
这里有相当多的像小精灵一样的生物,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笑,鞠躬,行屈膝礼。他们都穿着同样的制服:一条印着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当袍子裹在身上。
“他们是……”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家养小精灵。”乔治满意地看着我吃惊的表情。
我对家养小精灵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年级时的多比想救哈利却几次差点要了哈利的命,不过这些小精灵看起来都非常彬彬有礼。
“妈妈一直想要一只家养小精灵,”弗雷德感慨道,“这样就可以帮她熨衣服了。”
“不过他们一般只在富裕且历史悠久的纯血统家庭继承。”乔治补充解释,“普威特家没有吗?”
“不知道。”我接过一位小精灵递给我的果盘说,“爸爸说我们本来也是旁支,而且自从他表露了亲近麻瓜的态度后,就和家族里断了联系,不然也不至于和韦斯莱夫人相见不相识了。”
“好了,”乔治和弗雷德突然挂上了严肃正经的表情,他们行了个脱帽礼说,“为我们最可爱的茜茜小姐,献上盛宴吧~”
这句话的槽点有点多,明明是小精灵们做的他们只是借花献佛不说,其实我也很想提醒他们我已经吃过了……不过家养小精灵们送上来的各式餐点实在令人目不暇接,我果断地坐下和他们一起大快朵颐了。
***
自从马尔福“受伤”以来,斯莱特林安静了不少,主要原因是他为了证明自己伤得很重赖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直到星期四上午,马尔福才在课堂上露面,当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两节魔药课正上到一半。马尔福大摇大摆地走进地下教室,右胳膊上缠着绷带,用带子吊着。
“怎么样了,德拉科?”潘西帕金森脸上堆着傻笑问,“还疼得厉害吗?”
“是啊。”马尔福说着,假装勇敢地做了个鬼脸。
“坐下吧,坐下吧。”斯内普教授懒懒地说。
我们今天要做一种新的魔药:缩身药水。马尔福把他的坩埚架在哈利和罗恩的坩埚旁边,于是他们三个一同在我们隔壁的桌子上准备配料——他准是故意的,因为接下来整堂课他都不肯安静。
“先生,”马尔福喊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切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胳膊——”
“韦斯莱,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说。罗恩脸涨得通红。
挑衅完罗恩他又接着挑衅哈利,斯内普顺着他的意思让哈利帮他把无花果的皮剥了。
桑妮担忧地朝那桌看了好几眼,大概是担心他们在课上直接打起来。
“最近见过你们的朋友海格吗?”他小声问他们。
“不用你管。”罗恩头也不抬,气冲冲地说。
“他恐怕当不成教师了,”马尔福装出一副悲伤的口吻说,“我爸爸对我受伤的事很不高兴——”
“马尔福,你再说下去,我就让你真的受点伤!”罗恩怒吼道。
“——他向校董事会提出抗议,还向魔法部提出抗议。你们知道,我爸爸是很有影响力的。像这样一种很难愈合的伤——”他假惺惺地长叹一口气,“谁知道我的胳膊还能不能恢复原样呢?”
我忍不住用他们刚好能听到的音量笑了几声。
“看来某些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一边将毛虫切成片一边头也不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