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对吧?”卢平教授似乎对我会来找他早有预感,温和地笑着说。
“当然不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不至于疯狂到对满分都心生不满。”
“请坐吧。”卢平教授一挥魔杖,铺着柔软天鹅绒的凳子愉快地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我的博格特——”我想了想还是从“朋友”这个话题入手了,当描述完我的博格特展现的场景后,我注意到卢平教授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眼神似乎透过我的脸看到了更远的东西,远在千里之外的、或是远在多年以前的。
我小声问,“这正常吗,先生?”
“我认为这没什么不正常的——茜茜,”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更为亲近的称呼,大概是因为反正考试已经结束了,他暂时放下了教授的身份,“你最害怕的是朋友的背弃,这是人之常情。而且你已经完美地击退了它。”
“我——我能击退它,是因为我打心眼里觉得这是荒谬的,”我想到了那个对我趾高气扬的“桑妮”,和那个冷漠地将我从高台推下去的“乔治”,“我相信他们永远不会背弃我。”
他久久地沉默着,背对着窗,影子被拉得很长,落日的余晖穿过窗棂,在地上投出纵横的阴影,将那个孤单的影子囚禁在内,绘制出一座血与墨的牢。
等到残阳快要落尽,他终于开了口,嗓子十分沙哑,仿佛他刚刚从大海中泅渡上岸,被灌满了苦涩的海水。
“或许,你想看看这张活点地图。正好,我想我们共同的几位朋友,今天或许想违反校规,去看看海格。”他轻轻地说道,将那张地图铺在我们之间的桌上,举起了魔杖,“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虫尾巴、月亮脸、大脚板、尖头叉子……”卢平教授的声音像夏夜的风一样缥缈,“就是彼得、我、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詹姆。”
“而现在,其中的我的两位好友已经逝去,原因是另一位的背叛——在那之前,詹姆也像你一样,相信着他的朋友。”
“彼得?”我看着活点地图上我熟悉的几位朋友的名字——他们现在到了海格的小屋附近,卢平教授显然也注意到了,因为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们身边有着另一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颤抖着指向那个名字——“Peter Pettigrew ……?”
更荒唐的是,旁边出现了另一个名字:西里斯·布莱克。
“这不可能。”我从未见过卢平教授如此慌乱的样子,像是要用眼神把这张羊皮纸烧出洞来,“如果——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不是他——”
我想到了另一个相似的故事,二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汤姆·里德尔”的一段记忆,告诉哈利海格是打开密室的凶手,后来海格被证明是无辜的,而那个指向错误信息的人,就是凶手。
“我需要去一趟。”他们在地图的边缘消失了,在打人柳附近,卢平教授将地图塞进怀里,立刻起身说道。
“是我们,”我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出了门。
“这很危险,茜茜,我认为你应该留在学校里。”卢平教授皱着眉说,他看起来很激动。
“塞茜莉亚·普威特,教父,”我坚定地说,事实现在就在眼前,我怎么可能放弃,“我是费迪南德的女儿,记得吗?”
“你跟在我身后。”他定定地看了我两三秒,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带着我向打人柳奔去。
***
“我们——要怎么通过打人柳?”莱姆斯步履如飞,我跟在后面气喘吁吁。那个那棵打人柳可是了结了哈利的光轮2000,我并没有自信能比飞天扫帚结实多少。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还没有走到打人柳跟前,他就举起了魔杖喊道,一根树枝戳到了树身的某个节疤上,那棵树突然不动了,仿佛中了石化咒,连树叶都不再抖动一下。
“跟紧了。”莱姆斯头也不回地说,我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这些讨厌的高个子!!!
我们走到树根附近才发现这里有一个洞口,学着莱姆斯的样子钻进了洞口,顺着土坡滑入了一条非常低矮的地道底部。
“还跑得动吗?”进入地道后,他似乎冷静了下来,终于想起了后面跟着的我,有些忧心地说,“我们可能还要前进很长一段。”
“我会尽力的。”我努力喘匀了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感觉有点像回到了还在学校的时候,”莱姆斯疾走着,我小跑跟在他身边,他轻轻笑着说,“虽然那时候人多一些,不过艾谱莉也像你这样,总是抱怨我们走得太快,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你们走过很多次吗?”我发现这条通道比我想得还要长,我本糟糕的方向感早已彻底派不上用场,“这是通向哪里?”
“差不多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莱姆斯淡淡地瞧了我一眼,“这是通向尖叫棚屋的。”
“你是说,在你——呃——”我虽然前阵子已经猜到了他是狼人,但没想到他这么坦诚,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接。不过我的第一反应是放下心来:看来传说中这个屋子里发出的尖厉的声音是他变身狼人时发出的,应该没有真的闹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仿佛只是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提问似的。
“前阵子才确定,”我有些尴尬,“在写完斯内普布置的那篇论文时,我只是有些怀疑,是因为赫敏差点忍不住想提醒我,综合她和斯内普对你的态度,我才确认的。”
“很好。”他的语气甚至有一点欣喜,我有一种错觉,他接下来是不是要给格兰芬多加五分?但他只是点了点头说,“赫敏是我见过这个年纪最聪明的小女巫了,当然,你也不差。”
“可是——那他们——我是说你的朋友们,怎么在你变身时还能陪伴你呢?”我自觉有些得寸进尺,但这是一年以来难得的机会,我忍不住把各种问题都抛了出来。
“他们想出了一些特别的方法。”地道开始有些向上倾斜了,他拔出了魔杖,“如果你能发现这个答案,我就给格兰芬多加十分。现在,我们快到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微光,是一个小小的出口,莱姆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