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通过了幻影移形的考试——”乔治一直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我怕一眨眼就消失了似的,“我会立刻出现——任何时候,只要你想见我,告诉我,好吗?”
还没等我回答,我们就听到隔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是德拉科·马尔福。
弗雷德朝大家做了个“嘘”的手势,悄悄打开了门,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握着自己的魔杖出去了。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波特!黑魔王回来了,首先完蛋的就是他们!首先就是泥巴种和喜欢麻瓜的家伙!接下来——第二步——迪戈里就是——”
说时迟那时快,就好像有人在包厢里点爆了一箱焰火,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咒语放射出耀眼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遗传噼噼啪啪的巨响几乎震聋了我的耳朵。我眨眨眼,从强光中恢复了视野,一低头就瞧见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都不省人事地躺在包厢门口。刚刚似乎是哈利、罗恩、赫敏以及我们几个同时朝他们三个使用了不同的毒咒。
“我们想看看他们三个到底想干什么。”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说,踏着高尔的身体走进了包厢,乔治也是这样,他故意踩在了马尔福的身上。不过当我在犹豫要不要雨露均沾地给克拉布也来一脚时,乔治拉住了我。
“别弄脏了脚。”他满脸厌恶地低下头去观察着,随即又喜笑颜开地问,“谁用了火烤咒?”
“我。”哈利说。
“真巧,”乔治开心地说,“我用了软腿咒。看来这两种咒语不能混合使用,他好像满脸都冒出了小触角。”
我的鼻涕虫咒不知道击中了谁,不过反正他们三个现在看起来谁都不太好看。乔治和哈利、罗恩又踢又推又滚地把他们仨丢在了外面的走廊里,回到包厢,把门重新拉上了。
在罗恩和哈利坚持追问下,弗雷德和乔治坦白了卢多·巴格曼的事,不过大家很快就把这事揭过不提,玩起了噼啪爆炸牌。
一眨眼的工夫,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就停靠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了,罗恩和赫敏提着箱子,艰难地跨过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的身体,但哈利没有动弹。
“弗雷德——乔治——等一等。”我也好奇地随着停下了脚步,看看哈利要做什么。他打开了箱子,从里面取出了那一袋金币。
“拿着吧 。”他说着,瞧了我一眼,把袋子塞进乔治手里。
“什么?”弗雷德说,惊得目瞪口呆。
“你发神经啊?”乔治说,一边拼命把袋子推还给哈利。
“不,我没有,”哈利说,“你们拿去吧,继续搞发明创造。这是个笑话商店的投资。”
“他真是发神经了。”弗雷德用几乎惊恐的声音说。
“听着,”哈利很坚决地说,“如果你们不收,我就把它扔到阴沟里。我不想要它,也不需要它。但我需要一些欢笑。我们可能都需要一些欢笑。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很快就会需要比往常更多的欢笑了。”
“哈利,”乔治声音软软地说,一边掂量着手里那袋金币,“里面有一千个金加隆呢。”
“是啊,”哈利笑着说,“想想吧,它值多少个金丝雀饼干啊。”
我看向窗外,依然是爸爸和莱姆斯来接我,韦斯莱夫人正在比以往更加热情地与他们打着招呼,我这时才突然意识到,又到了暑假,我要和乔治短暂地分开了。或许接下来我们会有更多更值得烦恼的事情,但现在,我更愿意让这件有些没出息的事占据我全部的忧思。
塞德里克的逝去无疑也提醒了我们一点:意外随时都会来临,别犹豫,生命的每一刻都如此珍贵。
哈利总算是威逼利诱地让双胞胎兄弟俩接受了这笔钱,在下车的时候乔治还在喃喃地说,“你该帮我们拒绝的,茜茜——”
“我相信哈利的投资眼光,”我拉着他的手说,“我也相信你们真的会做出成绩来的。”
弗雷德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冲着哈利拼命点头。
当我们一起走到站台上,乔治瞧见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们,还是不肯放开我的手。
“哦梅林——”他懊恼地说,“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应该暑假就表白的——我们才在一起一个学期呢!”
“我的茱萸骑士,这个暑假忙着发明的同时也抽出点时间想我,好吗?”我拥抱着他,抬起头朝他眨眨眼,微笑着说。他拼命地点着头。
“那么,不来一下吗?”我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狡黠地笑了。
顾不上周围人来人往,他在站台上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