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礼物,同样是一本书,封面上却没有写书名。
“情报学基础教材。”爸爸喝着咖啡悠然地解释,“坎蒂丝说你或许会感兴趣,这是我们俩一起编写的,是我们爱情与智慧的结晶。”
“谢谢爸爸……”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在你说这句话之前其实我以为你们俩爱情的结晶是我呢……”
爸爸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你可以看看另外两个盒子,是沙菲克家的礼物。”
“佩格?”我连忙仔细看了看另外两个盒子,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气氛随着“沙菲克”这个词变得尴尬了起来。
“沙菲克家的立场改变了吗?”金斯莱·沙克尔探过身去问,他是一个高个子黑皮肤的傲罗,有着极其丰富的追捕黑巫师的经验和深沉缓慢的嗓音,“沙菲克家在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中的地位一直很微妙,老沙菲克还曾经被指控为食死徒。”
老沙菲克?我惊讶地停住了拆礼物的手,瑟吉欧和佩格的父亲曾经是食死徒?
“我之前旁敲侧击问过沙菲克家那个小子,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意思大概是会谨慎选择对沙菲克家有利的立场——真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爸爸的语气听不出对瑟吉欧的好恶,好像在学校里也确实如此,虽然三个学院和斯莱特林的关系都算不上好,但只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势同水火。
“不过今天趁茜茜的生日,沙菲克兄妹都送来了礼物。”爸爸示意我打开两个盒子,“那个女孩我不清楚,但瑟吉欧·沙菲克这样的人看起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或许是借此表达立场。”
“那我拆了。”我做了个深呼吸,没想到这两个生日礼物居然还有这么重大的意义——
吗?
当我拆开那个大的盒子时,里面“唰”的跳出了一个人偶,看起来就像是缩小版佩格的小人欢天喜地地蹦出来亲上了我的脸颊。
“佩格送来了一个亲亲!茜茜生日快乐!”我念着字条上的留言,饭桌上一片寂静。
“真有她的,‘生日’还拼错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发现贺卡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我是故意拼错‘生日’这个词的!这样你就知道是我本人送的啦!”
好吧,就算我勉强承认把“birthday”拼成“brithday”是她故意的,那这一句里把“on purpose(故意)”拼成“on purple(紫色)”,绝对是她自己无意识的错误了……
“看得出来,佩格莉塔·沙菲克只是单纯地想祝你生日快乐。”艾谱莉扶着额支在小天狼星肩头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呵,女人,昨天晚上装出一副不能和我一起睡的委屈的样子,实际上溜进小天狼星房间的时候快乐得脚步都打滑了,还以为我没看见呢。
我撇了撇嘴,拿出了第二个小了许多的盒子。
“来一点炒蛋吗?”乔治“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举着炒蛋盘子问。
我很想吐槽些什么,但在即将要拆开瑟吉欧礼物的这个当口,我觉得还是闭嘴为好。
“谢谢。”我将注意力转回盒子上,看这个大小大概是什么饰品吧……
“喔,好漂亮!”艾谱莉不嫌事大地惊叹道。
盒子里是一枚胸针,紫色的宝石组成了一朵桔梗花,白银的底托刻着命运之轮的□□——这还是金妮提醒我的,因为占卜课讲塔罗牌的那节课我什么也没听进去。
桔梗花,象征永恒不变的爱与真诚……虽然不知道定下这个家徽的那一位沙菲克是怎么想的,但看瑟吉欧是怎么都不太符合这朵桔梗花。
“佩戴着这枚徽章的人,无论何时都会被视为沙菲克家尊贵的客人。”贺卡上只有一行细长的字,甚至没有说明这份礼物来自佩格,还是瑟吉欧。
“有点意思。”爸爸接过我手里的贺卡细细看着,“以这种方式隐晦地表示必要时愿意提供帮助吗?”
“我觉得他只是单纯在向茜茜示好。”金妮非常小声地嘀咕道。
“把它收好吧。”爸爸浑然不觉我周围的空气几乎都凝固了,嘱咐我说,“虽然目前的形势比当年好不少,但一个中立纯血统家族的支持还是非常难得的——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情势会如何。”
大概是为了验证爸爸此言不虚,早上的《预言家日报》刊登了头版头条。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此前被公认为当世最伟大的巫师,但显然他现在已经年迈,力不从心,将可怜的‘救世主’的话当成了圣旨,宁愿相信一个哗众取宠的男孩也不相信魔法部的权威判断……”我和赫敏凑在一起读着报纸,满脸都写着疑惑,“国际巫师联合会通过投票决议,邓布利多将卸任会长一职……?!”
“他们不能这样!”乔治和弗雷德目瞪口呆地接过了我们手中的报纸,“他们还撤了他威森加摩的首席席位?!”
“实际上,他们甚至还在讨论收回他的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比尔看上去有些忧愁。
“什么?!”我、赫敏、罗恩和金妮一起惊呼,乔治和弗雷德刚从报纸上抬起头,大张着嘴。
“他们怎么敢?!”金妮也气呼呼地说,“他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
“谢谢。”邓布利多的声音响起,他如往常一般无二地带着微笑出现在了餐厅里,“不过只要不把我从巧克力蛙的画片中撤下来,他们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我们都笑了起来,但韦斯莱先生看起来依然忧心忡忡,小天狼星则是向邓布利多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哦,你来了,要吃点东西吗?”韦斯莱夫人擦着手对邓布利多说,接着又转向了我们,“好了,别看这种除了造谣贬低邓布利多与哈利之外什么都不会写的垃圾了,上楼去吧。”她慈爱地看着我,“亲爱的,你的蛋糕就快好了——虽然是你的生日,但如果你能帮忙把客厅打扫一下我们会感激不尽的,窗帘不用管,那后面都是狐媚子,改天我们一起打扫。”
我们原本还想拖延点时间,试图听听他们在聊什么,但斯内普出现在门口的瞬间,我们立刻起身道别了。
我宁愿去和狐媚子搏斗也不想听斯内普念报告。
打扫卫生的过程也并不平静,当